仰望着天空,觉得港城的天真的好黑呀。
而她站在顶楼时,被人拍了照片,发给了傅裕琛。
不久,不但是傅裕琛的手机,就连顾家人也收到了。
顾明珠在坐在傅裕琛的车上焦急地喊道,“妹妹,妹妹要去跳楼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两人到的时候,顶楼已经空无一人。
傅裕琛突然感觉心上被挖了个口子,冷风吹得生疼。
顾明珠向下看去,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下面没人。”
两个找到顾时衿时,她正在楼下的食堂里打饭。
他们两人就急匆匆地走到面前,一把夺过他的饭盒,“你站在楼上干什么?不是你自己要和傅流年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委屈了?我不给你接盘孩子,你还想要跳楼,你准备跳楼威胁谁?”
还不等顾时衿反应过来,顾明珠就开始了,“妹妹,我知道你有千万不该,你怎么能站在楼上,不管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生命,还把顾家牵扯上了,我们顾家到底是哪点对不起你,还有我,你有没有一刻在乎过家人的安危?”
大概是怀孕了,她的反应有些迟钝。
好话坏话都让他们说了,自己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故顾时衿一把抢过自己的盘子。
“我饿了,你们有事吗?”
“没事,我去吃饭了。”
“你怎么可以把话说得这么的冷漠?我和裕琛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以为你发生了意外。”终于,顾明珠也不需要装了,一连串地指责,她的不懂事。
“你们挡着我吃饭了。”
“好好好,顾时衿,你别后悔。”
又有什么后悔的呢?所有的一切都没有。
夜晚,当顾时衿正在浏览租房软件时,突然也面前出现两双鞋子。
“你好,是顾小姐吗?”
“我是顾时衿,有什么事情吗?”
她收起手机,不明所以盯着两个人看。
“是这样,我们这边收到起诉说明,前面有两次杀人事件和您有关,方便和我们走一趟。”
“谁起诉我?”顾时衿难得地又笑了笑,满是苍凉感。
不断地想起了傅裕琛最后那一句,让她别后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嘛,他还想将她送进去打捞吗?
事实证明的是,确实如此。
当一系列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面临的就是被起诉坐牢。
“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顾时衿面对警察的提问,摇了摇头,她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没有。”
“那请您尽快的请律师吧。”
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请什么律师?
她都不知道外婆死后,自己的价值在哪,唯一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是可惜了,在监狱这种地方还能活下去吗?
她又到了熟悉的地方。
第二天。
“顾时衿有人找你。”
狱警再度敲响警棍将她敲醒,大概是怀孕了,她竟然有些嗜睡。
又是谁会找她?
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来落井下石?
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是傅流年。
“时衿,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又一次地道歉,而顾时衿只是轻轻地点头,“没事的,这一切又不和你有关,要怪就怪我倒霉吧。”
确实是她倒霉倒霉的,遇上了一系列无语的人。
“不是,我不是说的是这个,我想跟你说的是……”
他仿佛好大的决心才开口,“其实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顾时衿坦然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指甲,“我知道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早已经知道了。
她确实是知道的,从她第一天接触自己开始,她就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在富家人面前刷自己的存在感,或许是要股份或许是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或许是报复,反正一切总不可能是喜欢她吧。
这点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你知道?”他很惊讶地开口问,眼睛里全部都是愧疚,“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但是我没有办法。”
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
不过傅流年确实也给她提供了帮助。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开口
傅流年却更激动了。
“不不不,你不知道,那天在酒店也是我鬼迷心窍,是顾明珠说要和我合作,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她依旧云淡风轻地点头,“这个我也知道。”
她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是从他总是能和顾明珠一前一后的出现,是从他们俩的话,总是能同时的构成上下段的关系,她就知道他们俩之间肯定有过什么交易。
“那你不问问我吗?”
他真的意外极了,双目猩红,一点也不像平时温柔的模样。
有什么可恨的,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毕竟你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损失,比顾明珠那种人好多了,我不会恨你的。”
“但是你也不会原谅我是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纠结于这个,他们俩之间本来就是朋友,或者是利用的关系。
她这个人没有朋友,把他当成朋友也是一种对他的利用,对于顾时衿来说原不原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所谓了。
她不再说话,而傅流年却是像向她保证发了毒誓,“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她只当是玩笑,随口应下。
而两天后,傅流年真的将她救了出来,他整个人好像憔悴了很多,不过浑身的气质都变了。
像是在商场里游刃有余的老狐狸与道人笑嘻嘻的背后,会捅刀的那种。
“你做了什么?”顾时衿迟疑地开口。
毕竟是傅裕琛下手,他居然从傅裕琛的手里将自己救出来,肯定是下了血本,不知道和傅家交易了些什么,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不用担心,一些小交易都是我应得的,他说得理所当然。”
然后把房本交到她的手上,“这是我在港城的一点小小心意。你先收下,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不为了你自己也得为了孩子着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是害怕她拒绝。
顾时衿却有点想笑,拿走了房本,“放心吧,我不会拒绝的。”
她从来不和钱过不去,还有我有钱的。
她想起了和傅裕琛的离婚财产。
晚上再去银行去刷卡时,却发现那些所有的钱都被冻结了。
她来了脾气,这也太小气了吧,亏的之前还那么相信他,以为他是什么大方的人,真够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