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接到一封来自义父共工的密函,说是玱玹很可能秘密潜入了清水镇附近,要相柳多加留意,也要特别排查最近镇上冒出来的陌生面孔。 相柳脑袋里跑马灯一般把最近冒出来的人头挨个琢磨了一遍,停在轩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总觉得此人行迹有古怪,但据探子观察,那人成天就是坐在酒铺里嗑瓜子扯闲篇,清水镇的瓜子怕不是都被他嗑光了,这样一号人物,能对自己有何威胁?
相柳也终于从探子那里听到小六出门的消息,算算日子,那红痕刚好消退了。又得知她一能出门就直奔轩的酒铺,还真是个不省心的,专挑刺手的山药去摸,自己都没探明这轩的来路,她倒是好大胆子。
心思一转,相柳伏在书案上写起了字条,那是给小六的制毒字条,以往要求都比较松散,但这一次相柳故意提了好些刁钻的要求,让她有得忙,省得到处去招惹是非,别再傻头傻脑把命给送了,相柳写了满满当当一纸的字,又欣赏一遍自己的杰作,觉得九个脑袋果然力量大,得意一笑。
毛球停在窗边,乖巧地让主人把字条系在脚爪上,搞不懂主人今天怎么这么开心,瞧那嘴角弯的,不就是给回春堂的讨厌鬼寄个字条嘛!
相柳要求一多,小六也认真起来,制毒本就是她兴趣所在,要求越难办,她越想去挑战,常常好几日不出门,就在屋里没日没夜的配药、研磨、炼制,还特别吩咐回春堂上下,自己要静心闭关制毒,谁都不能进门打扰。叶十七总觉得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素日里只有自己借口帮她收拾床铺进出那间屋子,但小六这么说了,自己只能巴巴在堂院里候着,扫地、挑水、洗涮、捣药……往往从早到晚折腾一天都见不到小六一面,一想到小六如此上心的毒十之八九是为相柳而配,十七嫉妒地一口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