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暗叹,这只小野猫,太岁头上动土还敢去拔老虎的胡须!“酒神醒来发现又是你这只小野猫将他的贡酒喝了,只怕他要气得一年都睡不好!”
黎月吃吃的笑着:“哈哈哈,又不是我睡不好!睡不好我再给他掐几个昏睡诀助眠,你否担心!快喝快喝!他才算不着是谁偷喝了贡酒!”
“女君可真是恣意!”
“文珠祭司这么多年一直睡着,没有醒过吗?”
“是,她一直沉睡着,我想她大概在做一个美梦,舍不得醒来。”
“君上呢,君上也是这么想的吗?他把你们从梦里救回来,就让她一直这么睡着?”
“文珠的魂魄四分五裂,修补起来,很费功夫。”
“但是你没有放弃过。”
羿天苦笑道,“为什么要放弃呢?不过就是等一等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黎月看着他这一番表情,看来心中还是有点苦涩的,但是她也忘记了许多事情,也不好过问什么,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有情,或许是落花无意,但在她的印象里文珠祭司是一个只沉迷在占卜星术以及朝务的人。文珠祭司甚至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神官,只是那个神的追随者,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像那位一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文珠如果有一天醒过来,这世上或许已变迁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会一直等她醒来的。”
“君上也这么想的?”
“这些事情,我和苍迦统领安排即可,也不必事事叨扰他!”
“我听闻文珠祭司是在昭河殿走水那日受伤,她的魂魄飞散,也是那日的缘故吧?”
羿天晦涩的神色让黎月心里更加地笃定,这件事情就是透着隐情。
“你是听了宫里头某些爱嚼舌头的小厮乱编的故事吧!”
“她冲进火里,缘何,会受那般重的伤?难道是有贼人?可这偌大的魔宫,谁人胆大包天敢不要命地跑去昭河殿找死!”
“昭河殿走水只是偶然,文珠那日受伤也是偶然,只是凑巧罢了。既然都是旧事,就不要提了。”
黎月的手指在酒杯上抚摩着,轻嗯一声。
他们对饮喝光了两坛酒,羿君摸摸自己的太阳穴,这酒劲还挺大的,他竟然才喝了不多几杯就觉得头昏脑涨,酒的后劲气得太猛,他揉着太阳穴直摆手:“我还有正事要办,就不陪你喝了!”
她磕一下羿天的酒杯:“急什么啊,这才什么时辰呢,六淳星君是个比我还夜游神的妙人,跑不了你的!这一坛还没喝完呢!”
“不了不、不了…我头有点晕,实在喝不了了…”
羿天站起来却只觉得一阵晕眩,他扶住石桌的边沿,突然又应声倒在桌上。
“羿君?”黎月唇角勾起一抹诡笑:“你醉了?羿君?”
她推一下羿天,他却纹丝不动:“既然羿君醉酒,这两坛美酒,就让我来代劳了!”
黎月伸手在那两坛藏酒面上挥过去,将它们变小收入广袖囊中,点点衣袖,还挺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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