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没有说话,眯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
到自己的房间,窗子开着,院子里的玉兰花树长过二楼,手机没电,他用座机给沈世言打电话,电话响过三声,有人说话,是他的秘书:“董事长正接待一位贵宾,他交待如果您来电话请您直接过来。”
谁有这样的面子得沈世言这样青睐?
收了线,自己驱车到他的公司。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排场,门外全都是保镖,他被人引进会议室。沈世言坐在那里,他的对面,背对着沈诺扬的方向,有人在那里翻一本杂志,手指白净修长,彩色纸张在他手里如翩飞的蝶,连背影都十分倨傲。
他停在门口看了看,没走过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
那人扔开杂志转过来,站起身,衣冠楚楚,出乎意料之外年轻漂亮的脸,高高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唇,尤其一双眼幽暗如宝石。对上沈诺扬的目光,他说,一字一句,慢慢地,:“我们见过的。”这人提醒他,“八年前,我和我的妻子在阿尔卑斯山脚滑雪,雪崩,你救过我们的命。”
他伸出手来要跟沈诺扬握手:“东宫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