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枯春重重“哼”的一声,眼中精芒瞬间暴盛,望着丰子都问道:“小子,你到底须却是个什么人?嘿嘿,量那郝长老手底下,也断然教予不出你这等徒弟来。”丰子都见到朱枯春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偏不买账,将那中年乞丐啪地掷丢于脚底处,哈哈大笑,摇头说道:“你想要知道我的名号,其实却也不难。只要你跪下来拜伏在我面前叫一声堂主,我便自当来告诉你。”
以丰子都那赫赫丐帮梅花堂一堂之主的身份,朱枯春作为丐帮同门属下,礼拜上司实归寻常。但朱枯春一向自恃父亲尊荣,况且练就一身精湛武功,堪堪甚得其父朱灿的武学真传,便在与其他六大堂堂主相见时,也不过仅仅是点头致礼,口中兄弟相称。此刻他又怎肯来跪拜在眼前这个惫懒至斯的小子跟前,更有所低声下气?
朱枯春突然仰天桀桀怪笑,刺耳的笑声震得峡谷内外訇訇直响,惊起无数鸦雀。然而那些鸦雀仅只扑凌凌飞得数尺,就纷纷来惊坠落地。谢采伯脸色忽变,急忙疾声高呼喝道:“这是天外魔音功!最易扰乱心智。大伙儿快快捂住耳朵,张大嘴巴,气沉丹田!”
峡谷内众丐骤然闻及朱枯春那桀桀怪笑声,正自觉得气血沸腾,乱迭迭只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耳中听到谢采伯这般一喝,有人不由得大骇失色,顿即明白当中利害关系,惊恐忖道:“姓朱的却怎地也来通会这一门邪恶武学?”慌忙捂耳张嘴,凝气丹田,收摄住心神。可终究有些人内力无及,纵然张嘴捂耳,始终还是抵御不住那天外魔音功的息息侵袭,头昏脑胀之下,禁不住一阵阵头重脚轻,胸口烦闷欲吐,既失魂又丧魄,由不得哀号着纷纷跌倒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