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甚待,荆灵从另一株大树后面施施然现身转来,在瞧一眼丰子都身上那所捆缚的牛筋绳索无甚异状后,一直紧紧绷住着的脸蛋儿方自有加舒展。荆灵蛾眉斜飞,十分得意,望住丰子都只笑嘻嘻的说道:“怎么啦?你终究是忍耐不住体内各处那种种麻痒了,要来求饶,是也不是?嘿嘿,本姑娘向就很好说话的,但要你跪在我面前,象乌龟一样磕上十七八个响头,本姑娘到时自然会给予你解药。”
丰子都一听顿即怒不可遏,忖道:“倘若我可以给你来磕头,此刻焉能还有你在这里颐指气使?”重重哼的一声,摇晃着脑袋说道:“大丈夫膝下有金,我岂可去给你磕那劳什子头?纵然舍得粉身碎骨,你终归都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荆灵丝毫不以为逆,脸上微微一笑,说道:“就怕到那个时候却由不得你了。”丰子都哪里不知道眼前这个丫头素为我行我素,杀人如芥?然而当下受人篱下,断难能施为,心头刹那不由一阵悲苦,仰头只是哈哈长笑。
荆灵旁侧拍手不停,颔首赞许道:“果然是个不怕死的人物,怪不得我姊姊那么来喜欢你,一味为着你只要生要死的。”丰子都骤然从荆灵嘴里听到有关于阮玥的消息,心中悸动不已,急忙收摄住笑声,问道:“荆姑娘,却不知你姊姊此刻可在哪里?亟盼能望有所告示一句。”
孰料荆灵见到丰子都言语上突然恭谨卑下,她脸色却反而忽转寒峭,斜着眼睨视丰子都片刻,呸的一声冷冷说道:“一对狗男女,惟恬不知耻。”右手陡然上翻,露出一柄寒光烁烁的匕首,刀光闪得一闪,经已执住匕首在丰子都左大腿上狠狠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