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周师姊和另一个女子看见白师妹贸贸然出剑,虽知她灵慧聪颖,剑术上甚得师父衣钵真传,门中同辈已经属于出类拔萃,但对方一袭武功确实高得离奇,根本无法可去猜测臆想。大惊之下欲待喝止经已不及,都惟道白师妹这一下必当要吃不少苦头。谁知那光头小子仅仅来是轻夺其剑,转瞬却又去还上,而显现出的此一份武功果真为是骇人闻见。所见所历,三人均俱不禁心头怦怦剧跳。那周师姊瞧到丰子都倏忽间只为无来由地黯然神伤,转身走入那溶溶残晖血红里,心中按耐无住猛地一下悸动。
这时那白师妹兀自尚为胆战心惊,捧着手上那一柄长剑,抬头望住丰子都远去的落寞身影,只是怔怔出神。良久,另一个女子恍然回神,轻轻问道:“周师姊,我们现在可要怎么办?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就是云南雄威镖局里面的人?”那周师姊微叹一声,说道:“不知道,不过我曾听师父说过,云南雄威镖局总镖头程老英雄师出峨嵋,为现今峨嵋派掌门人聋哑道人的师弟。可看他的武功,似乎应该甚在峨嵋派之上,然而他却怎会去云南雄威镖局里做个帮杂下手?这可须得令人百思不解了。”念起丰子都先前夺剑还剑,其间一气呵成,自己等三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余地,不由得再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那白师妹回头过来,悠悠问道:“周师姊,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着什么的难遣之痛,所以才……”突然间顿得一顿,脸色于残晖里变得晕红不已,许久方来接着又道:“所以这个人才来屈身于那镖局里做个寻常帮杂下手?”另一个女子见状“扑哧”一下笑,说道:“白师妹,依我看呐,这个人多半是有十分难以排遣之痛,所以方应此下策。要不这样子好了,白师妹你就追上前去问他一问,到底他有着什么的难以排遣之痛,需不需要我们白师妹好心来去帮上那么的一忙。”
一听这师姊这言,那个白师妹脸色瞬间只为更加艳红,嗔怪着说道:“丁师姊你总要取笑于我。唉,不是你心中那般想的。”那女子丁师姊“咦”的一声,作个鬼脸,问道:“奇怪,白师妹,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怎般想的?”那白师妹又羞又气,啐骂道:“你再说,瞧我这次不呵痒你。”说着伸出手去就向那丁师姊腋窝下呵来。丁师姊格格一阵笑,慌忙跳身去避躲在周师姊的身后,脆声叫道:“周师姊你快来看,白师妹好不霸横,她须容不得旁人去说中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