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的功夫,陈凯泽想起蒋山嘱咐他的话,心里措辞片刻,问司南:“咱俩这趟出门,你觉得安全吗?”
司南挑起左边的眉毛:“你也感觉到了?”
??陈凯泽不敢轻易作答,只是面带狐疑的看着司南,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司南四周扫一圈:“先吃饭,回去说,不要辜负了美食美景。我们早点回,这样安全。”
色香味俱全又带着当地特色的菜式,一样样端上了桌子:金黄的毛豆腐在滚烫的铁板上滋滋作响;煨黄雀浓油赤酱红烧;酒呛虾个个须足颤动;雪菜笋丝黑鱼汤乳白中泛着翠绿香气扑鼻,连带着温好的黄酒并着两个杯子,一起上了桌。司南搓搓手,拿起筷子先吃毛豆腐,咬了一块在嘴里,烫的嘶嘶吸气又不肯吐掉,咽下肚里才说:“口感很嫩,有点像慕斯蛋糕,但味道么,没什么特别的。”陈凯泽对酒呛虾更感兴趣,夹起一只放进嘴里,咬去头部,稍微用力吮吸和挤压,Q弹的虾肉进滑入口中,清凉鲜甜充满活力。煨黄雀是先用了酒糟腌制再过油后红烧,入口即化确不会散掉,连骨头都香酥入味,端的是见厨师的功夫;雪菜笋丝黑鱼汤,能把人眉毛鲜掉;配上热腾腾的陈年花雕,俩人推杯换盏,沉迷在美食中,冲淡了刚才的阴霾。
吃的差不多,司南看看时间说走吧,于是陈凯泽叫过伙计结了账,俩人出了门来,站在街边,等了片刻,才算拦到一辆出租,说了地址,车子飞驰而去,司南也不回头看,尽量不打草惊蛇。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宾馆门口,司南说小城市也挺好的,方便,有生活的况味。陈凯泽说那将来咱俩在地球某个角落找个美丽的小城,携手终老好不好,司南说好啊,大风大浪之后归于平淡,才能体会到平淡是真的境界,人生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