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秋了,咱家得早点起来杀鸡,一会儿还得上香呢。”
沈老叔麻利地捏着鸡头,手指将鸡脖子处的鸡毛拔了露出气管的位置,让沈津拿了个碗放在地上。
昨晚就磨好的刀往那鸡脖子上一划,鸡脖子的气管连带着血管都被隔断,正“咕噜咕噜”的冒着血。
这只鸡放的血装了满满一海碗,撒上盐一会儿那鸡血就能凝固。
“津子,去装几勺滚水来。”
“嗳。”
杀鸡也不算体力活,但家里有男人就用不着阮穗动手,她见大家都在忙,自己也没闲着,先去杂货间拿了一大兜的花生出来。
结果一出来看到沈津将干血的鸡往那滚水里一烫,那鸡翅膀和鸡爪子还在挣扎,可见那鸡没死透。
但就算是没死透的鸡,被滚水一烫也烫死了。
“穗丫头,开始煮花生啦?”
“嗳,花生要煮过之后晒干了再拿去卖才好,不然湿漉漉的,吃着手脏。”
阮穗将花生过一遍水洗净表面的灰尘泥土后,才放在锅里,加水没过花生,又放了不少盐,这才盖上盖子生火。
光是煮花生还不行,还得做点别的。
麻花小孩子喜欢吃,村里孩子也不少,麻花可以做点儿,但不能做多了,卖不完浪费。
还有山药片、土豆条都来点。
原本还可以准备点饮料的,但阮穗没有买水果,也没有买杯子,就不好卖带水的东西了。
“哎,可惜没有买葵花籽,不然能炒点香瓜子去卖。”
阮穗可惜的叹口气,沈津倒是听到了,他似有所思的眨眨眼,低下头去拔鸡毛。
“鸡毛可别丢了,还能做个鸡毛掸子呢。”
“知道了。”
听到阮穗的声音,沈津在外面应了一声。
等到沈芮沈浩起床,沈津已经把鸡蒸上,阮穗都开始炸山药片和土豆条了。
“嘶溜~好香啊~”
沈浩眯着眼吸了吸口水,伸着脖子往厨房眯了一眼,又被沈芮拽着去洗脸去了。
“啪啦啪啦~”
外边儿不知道谁家先响起了鞭炮声,很快村里挨家挨户地都响起了鞭炮声,沈家也不落后。
沈浩捏着一根黄香,小心翼翼地半蹲在地上,手上的香和脑袋隔得远远的,却半天都没点燃鞭炮。
“沈浩你再不点咱家就是最后的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这不点着呢嘛!”
沈浩白着脸往前又挪了挪,微亮的香晃了晃戳在鞭炮的引线上。
“滋滋滋~啪啦啪啦!!”
“哎哟哎哟,真他娘的疼,下次可别再让我去点鞭炮了,都知道我怕!”
沈浩一边捂着耳朵一边飞快地躲进屋子里,手里还捏着香,刚才还被鞭炮炸开砸了好几下。
“哈哈胆小,你这样以后咋娶媳妇儿啊!”沈芮毫不客气地嘲笑他,半点面子都不给沈浩。
“我还小呢,等我以后找个敢点鞭炮的媳妇儿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