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傅裕琛穿着风衣在站在风口处,寥寥作响。
“我会学乖的。”
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学乖?”他似乎觉得很好笑,吐出一口烟,神情寡淡垂着眼稍看她,不似白日那般慵懒多了几分清冷。
“我家的狗都比你乖。”
“这次是真的,我再也不乱跑了,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身后骂声越来越近,她几乎跌撞到男人的怀里哀求着他上车。
眼泪几乎是飞在他的手心里。
竟然比刚刚火光撩在手心还灼热。
温暖的掌心拂过她的脑袋,眯着眼摁灭烟蒂。“走吧。”
顾时衿跟随着他坐上了副驾,心有余悸地让他快点开车。
“出息。”
养了这么久也是白养。
从喉咙里低低地发出嘲讽的笑意。
由于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看见,当村里的人看到。车牌号后都停止了追逐,一切仿佛都静止了般。
第二天,顾时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
一醒来便在傅裕琛的卧室里面。
“滚出去,谁他妈放他进来的?”
她还没有下楼梯,就已然听到男人在下面发脾气的声音。
下楼的脚步顿住。
“我自己进来的,你也别牵连其他人,上次我就听说你那边的佣人死了5个,虽说是自己喝了酒掉泳池里面,但凡是有心的人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你这个脾气也收着点。”
“关你什么事?这是你的地方吗?你就来。”
傅父反而坐了下来。
“给你看点东西。”
许久楼下都没有声音,顾时衿探出脑袋下去看。
刚走到玄关处,走到一半傅父对上她的眼光,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
“儿媳妇好。”
完全没有之前的窘迫或者威胁她时候的样子。
顾时衿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不知道回还是好还是不回。好。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照片?”
傅裕琛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甚至比刚刚他进来还要不难看。
照片被他扫落在地。
顾时衿好奇地上前看一眼,都是精神病院代孕的黑暗。产业链。
“你认为我是合成的?”
“你怎么不问问她?”
两个人的目光实实在在落在了顾时衿的身上。
“是真的,知道你不行。”
看得出来傅父是诚心来帮她的,不但带来了照片,还有录音,还有视频。
只是傅裕琛或许可能会以为他们是串通好的。
“既然你知道了,你就去端掉就好,拿来给我看干什么?”
“我儿媳妇受了委屈,当然要给你看呢,等着你道歉呢。”
大概在20年的生命里,傅父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你是觉得是我做的,还是我是故意?”他转头来问顾时衿,“还是,想要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