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还是有些不愿意承认事实的江暮年。
只觉得自己说的那些,都是废话。
浪费口水。
她很是疲惫起身。
“阿浔,我累了。”
傅宴浔和钱东汉说:“后续的事情,交给你了,需要我协助,随时和我说就行。”
钱东汉说好,然后很是关切地看着江弄月。
“弄月,你先跟着宴浔回去好好休息,叔叔处理完再去看你。”
江弄月露出无力的笑容来。
*
回去澜庭的路上,江弄月和他说。
“我时常回想从前,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去处理摆在的面前的困窘。”
“我的无力感很强,很多是源自于我的不自信。”
“我记得我刚来北城那会,沈学长和我说,我不应该不自信,更加不应该给自己一种错觉,自己很一般。”
“可我还是那样,我始终无法对自己自信。”
傅宴浔握着她的手,“你已经很好了澜澜,你不能要求你和所以人一样。”
“澜澜,你已经很好了,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傅宴浔对江弄月的要求,只有留在他身边就足够。
“江暮年就是一个烂人,就连着他的母亲也是,知三当三还有小三的孩子,都是该死的。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好,我们不应该受到他们的影响。”
傅宴浔看着泪流满面的江弄月,恨自己没有带司机出来,不能将人抱在怀中安抚。
“澜澜,你妈妈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提到姜明雪,江弄月的情绪好了一点。
“阿浔,我累了。”
“睡,等会到家,我喊你。”
傅宴浔眸光温柔,看着她的眼里全是爱意。
车子开出郊区的寂静,投入各种绚烂灯光的怀抱中去。
傅宴浔单手握着方向盘,侧目看着身边的姑娘。
他的姑娘,怎么那样的多灾多难呢?
明明她应该是想要什么都有的啊。
傅宴浔不由得自我反思起来。
或许是他还不够宠爱。
是他还不够关注她。
……
江弄月醒来,是夜里的三点半。
她看着不属于主卧的装潢,自己身上没有更换的衣服,还是身侧的傅宴浔。
心里便是清楚了。
她的洁癖严重且奇怪。
不洗澡换上干净的睡衣,是不能睡在床上。
傅宴浔把人带回来,不舍得把人喊醒,又不能带人回去房间睡,只能和人睡在次卧了。
江弄月动了下,傅宴浔就醒了。
“是不是饿醒了?”
他的眼眸里还带着刚醒的迷糊。
“有点。”
他立马从床上起来。
江弄月摁住他,“没关系,我自己下去找吃就好。”
“你会做饭?”
她说不会。
“那就在房间里等着,我很快就来。”
江弄月拗不过,只能等着他回来。
她拿出手机。
随机回复几条消息。
躺在床上,觉得呼吸不畅。
翻身起来,穿鞋下楼去看餐厅等傅宴浔。
“怎么下来了?”
她说:“我没有安全感,想要和你一起。”
“坐着等,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