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安眼里闪过笑意：“人都是知道趋利避害的。”
袁璐陷入沉思，没注意到她强调的第一个字。
旁边倒是有人听到了，但也没多想。
大厦接连两天出事，惹得人心惶惶。
但打工人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这些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饭后的谈资罢了。
有几个人悄悄凑在一起，正谈论得如火如荼。
办公室传出的难听咒骂，却让这些人当场噤声，乖乖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你不会是真的傻吧？”钟婕阴阳怪气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怎么让你转正？”
“这些事情我都反复说了多少遍，你就按我说的要求去改就行了，有这么难吗？”
姜江垂眸看向地面，头微微低着，额前刘海遮住了眼里的晦涩不明。
“我是按你的要求改的，”她轻轻为自己争辩了一句，“你最新的想法并没有跟我说。”
钟婕本就是想逮着她撒气，她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原本还想继续八卦的谷仪湘叹了口气：“姜江真的太可怜了。”
到底什么支撑她坚持那么久的啊？
之前还有人劝过她，但她根本不听。
久而久之，大家就自动疏远她了。
毕竟，从目前这个情况看上去，她和钟婕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强行凑上去的那些同事，看起来就像她们play的一环。
纪宵安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毕竟，有些人为了能达成自己的目标，多辛苦都能忍。”
她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那边，越秋开口：“既然如此，就从在这栋楼建成那年出事的人里，着手去查。”
纪宵安嘴角微扬。
还行，不管太笨。
“怎么了越秋哥？”席书宁担忧地看着他，“突然露出一副很严重的表情。”
越秋被唤回神，摇头：“没什么。”
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仔细回想着先前接触的东西，他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毕竟就连从纪宵安那里抽到的纸，她都在记住上面的内容之后，将纸张毁了。
不可能有人能在他身上做手脚。
席书宁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其他游戏暂且不论，但这轮游戏，她一定要紧紧抱着越秋的大腿通关。
晚上，姜江照例被留下来加班。
面上突然多了一杯咖啡，她眼睫微颤。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说说吧，”纪宵安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姜敏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姜江低着头，久久沉默着。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神情茫然又无措，“我姐姐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落到这种下场？”
“她根本不是失踪……她死了，就在这栋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