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却被不放心没人守夜,“没事的,主公,我睡外头就行”。
“下去!”叶辰东虎目一瞪。
以他如今的实力,又加上则打跑敌人,哪里还需要人守迹?
武松只好退下。
叶辰东见他这般不情不愿,心中一乐,便不再理他,钻进帐中躺下就睡,没多久便听到外头有轻微的动静。
举目看去,只见有个人影倚在营帐门口,猜到是武松又悄悄摸了回来。
算了,由得他吧!
再说乐和,从州府中出来,与叶辰东分开后,便一个人在城中随便走走。
虽说此次打凉州是为了杀夷,但在他看来,这是攻下一城,离起事成功,封侯拜相又近了一步。
这凉州城,说不定以后是谁的封地,得好好看着。
“放开我!你们这些诵狗,竟敢绑本王子,我要让父王杀光你们!”
这时,前方传来一道叫骂声。
“闭嘴!再吵吵洒家便把你敲晕!”
这是鲁达的声音?
乐和双目微凝。
鲁达这是抓到什么人了?
想到这,加快脚步迎上去,很快就看清,鲁达带着四人,押着一个十岁大小的孩童,正往营地那边赶去。
“鲁兄,这是?”
鲁达见到是他,便停下脚步,指着那孩童说道:
“抓到一个气国人,看他还小,不好杀了,想问问主公怎么处置”。
“愚蠢!”
乐和急步走近,看着那孩童,骂道:
“进城前主公便说过,男人皆可杀,你还去问什么?”
鲁达讪讪道:“可他还是个孩童呢!”
“孩童?”乐和冷冷一笑,“他们何曾把我们诵人当人了?”
“你们本来就是猪狗!父王说过,你们诵国男人皆是软蛋,女人都是两脚羊!”小王子嚷嚷道,虽被绑着双手,脸色满是不屑。
乐和双目一瞪,杀气肆虐。
小王子浑然不惧,“看什么看!敢杀本王子吗?再不放了我,我就让父王把你们诵狗全都杀光”。
“找死!”乐和当即就要下狠手。
“乐兄!”鲁达赶紧阻拦。
“让开!”乐和原本就要杀他,被他这么一激,更是不可能放过。
“他还是个小孩,杀不得”。鲁达连连拦下杀招,转头对其他人下令:
“你们快带他去见主公”。
乐和武艺不如鲁达,得不了手,见有人把那小孩带走,只好收手。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便放他一马”。
“乐兄大气”。鲁达见他不再动手,放下心来,拱了拱手,“那俺先去见主公了”。
“嗯”。乐和淡淡应了一句,就在鲁达转身向一瞬间,趁他不备,全力加速从他身边闯了过去。
“乐兄!”鲁达顿时一惊,这乐和武艺虽不如他,但速度更快,又加上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乐和追上去后,在那小孩又惊又惧又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活生生被打爆了头。
“这……这如何是好?”鲁达又气又无奈,总不能因为一个气国人为难乐和吧。
“什么如何是好?”乐和冷冷瞥了鲁达一眼,“说你没脑子就是没脑子,我且问你,你带他见了主公,主公若是说杀,那该如何?”
“主公说杀,那就杀呀!”鲁达一副理所当然。
“愚蠢!”乐和又骂。
鲁达顿时不服气了,反问:“难道不听主公的?”
乐和指着倒下的小王子,“你刚说他还是个小孩?”
“是呀”。
“能杀吗?”
鲁达想了一下,“这么小,杀了挺可怜的,不过,主公说杀那就能杀!”
“所以说你蠢!这种事,岂能让主公来说?”
“为啥不能说?”
乐和顿时心累。
他杀小王子却不是因为被骂了一句,而是一开始就打算杀的。
一则是杀了可以更能保证会有气国人来报复。
二则是为了不让叶辰东为难。
“蠢货!那会对主公名声不利!我们以后起事,要占上大义,我们可以坏,但主公必须是个好的,懂了没?”
“哦,这样呀,那我以后见到都杀了!”鲁达不是很明白,他只是觉得这般小杀了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既然留着对主公不好,那都杀了吧。
哼哼!等下再去找找,看城里还有没有,可不能漏了。
乐和一见他这般便知他还是不懂,不过,也懒得与这傻大个多解释,反正结果一样就行。
“还有,此时就不必禀告主公了!若让主公知道了,你说主公罚还是不罚我们?”
“主公罚不罚我都认呀,哈哈,反正罚你肯定更重”。鲁达幸灾乐祸大笑起来。
“你是傻么!”乐和彻底心死了,解释道:
“才刚说过就忘了?这是罚得重不重的问题吗?
“主公若是罚,会寒了兄弟们的心,若是不罚,传了出去,别人会说他凶残无道,纵兄弟杀孩童。
“最好就是不要让他知道,到时候出了错,那也是我们的错,不是主公的错,懂了没?”
这么复杂?
乱七八糟的。
鲁达挠了挠头:“那就不说了”。
你话多你有理,虽然我不懂,但我听劝呀。
然后又转头瞪着那四个士卒:“听到了没,都不许说出去!”
“是!”
“哈哈,那乐兄你先忙,我继续找人去了”。
“去吧”。
乐和看着鲁达远去的背影,轻轻摇头。
嗯,主公如今兵强马壮,猛将不少,却还是缺了些出谋献策的人,我虽有些心计,却还远远不足,想成大事,还得再寻一些人才。
之前孙大哥在时,说过迎州有能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若是有机会,倒是得上门拜访一下。
……
次日。
凉州城空静一片,城墙上只有朝北一面有人,其他三面却是空的。
城墙上,叶辰东跷足而待。
“主公,想必先贤的空城计便是这般了?”乐和站在他身旁,同样是遥望远方。
“什么空城计?我们这是诱敌计!”叶辰东哭笑不得,人家空城计是怕别人打进来,他这是怕别人不来好吧。
虽然城防都空虚,但那不一样。
一个是真虚。
一个是把人派出去埋伏了,为了防止被发现人少了,还特意把剩下的人都骤在面向敌人方向的城门。
乐和也是淡淡一笑。
他岂会不明白两者的区别?
只是立于城墙上等待来敌,一时间意气风发,忍不住想到先贤们的运筹帷幄。
气国人,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