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颇有些无语,“你既要如厕,便在这里将就便是。还以为自己是在自己府中?有人忙前忙后地伺候。”
“你已经到了这里,吃穿用度这些自然不会那样讲究。”
“往后你吃喝拉撒都只会在这个小房间里面,吃食我会给你送来,如厕一类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大汉想的是,便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这几天是最好不过的。人已经带过来了,接下来只需要听上头的命令就是。
最好是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夏清宁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她拧眉,语气倔强。
“我可以不讲究,却绝不能这样邋遢,我不可能就在这房间里面如厕的。”
夏清宁猩红着一双眼,一字一顿,“要么便放我出去,要么我便死在这里,看你如何跟上头的人交差。”
那大汉自然也不是吓大的。
他朝着夏清宁缓步靠近,捏着她的下颚,抬起了她的头,目光玩味,“你可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夏清宁目光如炬,“我不关心,我只知道若是我死了,你的任务也就失败了,你的下场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夏清宁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但是也大概猜得到他到底是哪个达官贵人豢养的暗卫或者是死侍。
这样的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帮主人完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任务失败,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会被毫不留情的抹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良久,还是那大汉先败下阵来。
“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还有,别想着逃跑。”
那大汉语气狠毒,但落入夏清宁的耳朵里面到底是底气不足,毕竟这一局,是他先败下阵来妥协。
同时也给夏清宁释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这大汉背后的主子并没有下达任何要伤害自己的命令。
至少现在还没有,不过之后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夏清宁想起来,这个时候家里人应当已经发现自己失踪的事情了,此时此刻只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毕竟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不告而别的前科。
他们应当猜得到自己出事情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分外的焦急。
得想办法留下一些线索才是。
……
夏清宁打定了主意,出小木屋的时候定然要把四周的环境都记下来,方便后面逃跑。
可那大汉也不是等闲之辈,大抵是猜到了夏清宁心中的想法,出小木屋之前,给夏清宁的脑袋上套了一个黑布袋。
夏清宁悄然握紧了拳头,但却没办法和他起正面冲突,只得任由他拽着自己出了木屋。
山路崎岖,一路磕绊。
大抵壮汉是为了抱自己刚才被威胁的仇,所以挑选的路格外不好走,更何况夏清宁失去了视觉,其他的行动就受到限制,几乎是三步一跪,五步一磕的。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是走到了可以如厕的地方。
那大汉一把揭开了夏清宁头上的黑布袋,紧接着很是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穷讲究,就在那石头后面解决吧,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