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曜一怔，而后点头，“我后悔了。”
棠溪忍不住笑起来，“好，那明天就不穿了。”
“不过，满姨定做的旗袍，我若是不穿岂不是浪费了？”棠溪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如，我在家里穿，然后等你回来？”
“好。”卫景曜点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棠溪反问他，接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他泛红的耳根。棠溪觉得差不多，转移了话题，“陈淑芬说买到牛了。”
“可惜我暂时没有时间做。”
“等你们回去了，我才能做牛瘪汤。”
卫景曜：“……”
“等下一次有机会了，我再给你做。”
卫景曜：“……”他知道了做法后并不是很想去尝试，但他说过，只要是棠溪做的都不会嫌弃。
这一会儿，卫景曜的面色有些僵硬地答应下来，“好。”
棠溪瞧见了，当作没有看到，“在院子里走一走？”
晚上街道少人就不在外面逛了，在院子里面也安全。
卫景曜没有异议，答应下来。
——
翌日，高考。
整个南城都安静下来了。
棠溪在棠记做了小半天的大烧饼就被毛若兰给赶出来了，无事可做但又不想闲下来的棠溪到大厅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陈海一行人看到了棠溪也都很热情地打招呼，“小东家，过来坐坐喝口茶啊。”
“嗯，”棠溪也想了解一下陈海他们的身体情况，“陈叔，最近怎么样了？”
棠溪很随意地坐下来，陈海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好的。”陈海回答，接着又说，“我们买了你们家的种子，在院子里种了不少。”
“那蔬菜是真的好吃啊。”但陈海还是喜欢到棠记来，两三样小点心，再来一道时蔬，这小日子过得真的很舒服。
另外，陈海每隔三个月都会去医院做检查，情况也很好，没有恶化，但要完全痊愈那是不可能的。
他那几个老哥哥的肺，之前医生都说了，活不过半年，可现在都快过去一年了，人也精神。
再活几年那是没问题的。
陈海也满足了。
“喜欢就多种一些，在家做点蔬菜粥也是可以的。”棠溪看了看他们几个人的脸色，而后皱了一下眉心，“陈叔，其他叔叔呢？”
以往都是五个人的，现在坐下来了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也都走了？
棠溪紧起了眉心，难道灵泉水没有作用？
“他啊，找到老婆儿子，回家养老了。”陈海有些羡慕，“这才好啊。”
“我们这些人回来就是想找回亲人。”日后有人给处理后事，现在他们几个都找不到。
谁活得久，谁就负责其他人的后事。
可等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谁来负责？
没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