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往她都是爱吃辣的,好像最近却挺爱吃酸。
沈觅说完,十五点了点头,“确实应当是因为天气炎热造成的脾胃不和,问题不大,你日常养身子的汤药里,我给你加两位药材就可。不过沈大小姐最近要注意的是不可剧烈活动,腹部不能受外力。”
沈觅苦笑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链子。
带着这东西几乎活动不了,还如何剧烈?
十五出门去给剩下三个证人把个平安脉,跟看守说沈大小姐脾胃不合,她的小厮要给她针灸一下。
沈觅在榻上躺平,一脸担忧地看着拿着针过来的谢云祁,“你...会针灸吗,别把我扎瘫了...”
谢云祁笑得极为灿烂,手起针落,沈觅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这是用针点穴啊。
谢云祁在床边坐下,低头认真地用目光描摹沈觅的眉眼,在被身体挡住的位置伸手牵了她的手,“阿雨最近瘦了,在大理寺受苦了。”
沈觅也认真地望着他英气好看的脸。
笑了笑,只问,“三司查得怎么样了?”
谢云祁微微叹了口气,“没什么新的进展。不过,明日请了萧涵问话。”
沈觅点点头,“如月那边呢?”
“是天天去兴善寺偶遇萧涵,但是萧涵没有给如月太多近身说话的机会。”
沈觅心沉了沉。
想办法策反、离间萧涵与谢景懿,是她能想到最后的突破口了。
可眼下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谢云祁为了救她,一定也在能自保的范畴内尽力在查,他没有说什么,定是没有查到。
她便不再多问。
谢云祁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只道,“郊区别院的雨兰花快开了,等事情结束,你从大理寺出来了,我带你去小住好吗?”
沈觅笑着点头。
心却仿佛沉入了无底洞,轻飘飘地往下坠着,找不到落点。
她早就想好了去敲登闻鼓的后果,可是在他面前,想着两个人大概不会再有的以后,心却还是钝钝地疼。
“阿昀已在扬州住下了,去看了苏氏和顾麒,信里说顾麒还嚷嚷着想你这个‘砚婶婶’呢,回头我们也去扬州看他。”谢云祁轻轻抚摸着沈觅的手指,突然勾起一个坏坏的笑,“阿雨,你说,日后我们要几个孩子呢?”
沈觅红了脸,“别闹。”
十五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谢云祁迅速收了针,笑着出去了。
直到在窗户中再也看不到谢云祁和十五的身影,沈觅轻轻摩挲着方才他牵过的手,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距离她敲响登闻鼓已经过去了十一天,已是五月二十三了。
应当是快有个结果了。
五月...二十三?
沈觅突然怔住了。
她月事向来很准,可这个月已经迟了五日了。
她蓦地想起最近的食欲不振,干呕,口味的转变...
难道...
可是那日,她明明提前喝了避子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