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当年这人在她还在需要旁人帮忙杀人的阶段就能面不改色地对旁人栽赃陷害。
更别说那些迷之失踪的下人。
“拜见君上。”
燕煌钰摆手示意刀黎起来：“你来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因为燕于飞站着所以没敢站起来的刀黎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这事是哪事？
刚刚爬过来的玩意吗？
她也没踢到吧，这三人杀人可别赖她头上。
“刀黎，来和我们详细说说，你最初是不是从斗兽场出来的奴隶？”
刀黎本还在散漫地想自己今晚还能不能避开旁人耳目把弟弟约出来塞点钱，毕竟自己马上又要上战场了，此时听见燕于飞的话搁在膝上的手掌下意识一握。
听见“斗兽场”几字的燕煌钰挑起半边眉毛，来了兴趣。
凤凰站在燕栖夜的手背上“啧啧”摇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回殿下，是。”
“那你来说，那斗兽场是不是指使你们奴隶和野兽搏斗以此赚钱？”
刀黎垂着眸子低声回答：“是。”
燕于飞得意地瞟了眼燕栖夜：“你恨不恨四殿下？”
刀黎飞快看了眼面前兴致盎然的燕煌钰，心想其实我看你比看那个家伙更不顺眼些，嘴上却在过了好一会之后轻声回答：“是......”
燕栖夜默默把一句“看不惯本王就去死呗”咽下。
那太猖狂了，真的。
燕于飞示意还缩在一边捂着手的万福楼掌柜拿着密信过来丢在刀黎面前：“你恨她，是因为她就是那个造成你苦难的幕后推手吗？”
凤凰：......
凤凰飞到燕栖夜耳边悄悄讲小话：［她在说什么？］
［她在给我头上扣帽子呗。］
凤凰：？？？
［就算是那斗兽场是你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吧？她自己的势力里有一半在里面寻过乐子，要是真有问题，第一个倒霉的不还是她？］
燕栖夜看着沉默的刀黎笑笑。
［不，我只是个顺带的。她主要是想给自己挖个主将罢了。］
啧，她就说这次怎么这么好骗。
不过燕于飞这人沟通能力好像和她不相上下啊。
上来开口闭口“奴隶”“奴隶”的。
燕栖夜摸了摸手串，心想刀黎的苦难确实有她一脚。
起码当初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确实是她。
“是。”
刀黎最后还是回答了。
燕于飞满意了，抬头看向脑中寻思刀黎哪个地方出来的燕煌钰：“母皇，儿臣请求革除四皇妹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