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三弟何必客气?”
袁熙嘴上如此说着,手却搓个不停,两眼更是冒光。
袁尚更加安心。
他不怕袁熙贪财,就怕他不贪!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二哥务必收下!”
“如此。。。为兄便不与三弟客气了。”
袁熙往外看了看。
“时间不早,我就告辞了。”
“我送送二哥!”
仅仅到书房门口,袁熙便止住袁尚。
“告辞。”
袁尚笑着挥了挥手。
“二哥慢走!”
袁熙刚走没两步,又急忙转过身返回。
袁尚一愣。
“二哥这是?”
袁熙拍了拍额头。
“有件大事险些忘了!”
“二哥请讲。”
袁熙眉头紧锁,担忧道,
“郭图被我气得吐血昏迷当众出丑,必不肯善罢甘休啊!”
袁尚当即会意,连连大笑数声。
“哈哈哈,区区郭图,何足挂齿?他若敢造次,我自为二哥当之!”
袁熙长长松了口气。
“如此就拜托三弟了。”
“二哥尽管放心!”
“告辞!”
随着袁熙的身影不断远去,袁尚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收了起来。
但还是等彻底消失后,才拉着逄纪返回了屋内。
“逄先生,方才小子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依旧是老套路,依旧是低劣收买人心的手段,逄纪已是全然无感。
不过,面上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大度以及受宠若惊的模样。
“三公子切不可如此,在下哪里担当得起!”
“哎!”
袁尚扶着逄纪的手臂,轻叹道,
“局势艰险,步履维艰,我也是诸多身不由己啊!可我深知,唯有先生全心全意助我!”
逄纪抿着嘴,轻点了点头。
袁尚继续诉苦道,
“袁熙如此助我,若不给他个交代,难免有伤人心,我也只能委屈先生了!”
怕伤袁熙的心,怕伤审配的心,怕伤河北众人的心,唯独就不怕伤我的心!
我没有心?
逄纪心中更气,嘴上却不得不妥协。
“三公子言重了。”
袁尚点点头,随即话风一转。
“逄先生,将袁谭过继一事对父亲真有如此大的诱惑?”
“不错!这些年主公与袁术明争暗斗,不就是为了名正言顺?”
逄纪抚了抚胡须,自信道,
“如今主公占据四州之地,威震天下,更需要名正言顺掌握袁家资源,绝受不了这个诱惑!”
听到这话,袁尚心中再无质疑,不过仍有新的担忧。
“逄先生,袁谭过继后,袁熙便成了嫡长,他会不会。。。”
逄纪转了转眼球。
答案自然是会!
谁是嫡长,谁就有合法的继承权。
这是数百年来的传统!
可心中对袁尚的失望,以及方才袁熙大度的感激,让他十分纠结。
万一说出来不信,被认为故意报复,反倒是枉做小人。
略作思索,还是摇了摇头。
“三公子不必多虑,我观二公子不似心有大志之人。”
袁尚眼中满是狐疑。
“哦?”
逄纪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这下可好,还得为袁熙解释。
“主公统领河北四州,根本却在冀州。因此想继承主公基业,当留在主公身边,与冀州文武交好才是。”
“可二公子成婚后,便急着离开冀州去那苦寒之地,明显是向三公子表明没有争夺的野心。”
袁尚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也是如此认为,这才询问逄纪的意见。
“在下觉得三公子倒是不必担忧二公子,毕竟主公麾下,没有一人支持他。反倒是大公子袁谭,是颍川人倾注的对象,纵然过继给他人,想必也不会死心!”
袁尚深吸一口气。
“大哥不死,我永无宁日啊。。。”
这毫不遮掩的弑兄之意,让逄纪心中不禁一寒。
对待亲兄弟如此,对待无用之人,还不知会如何。。。
“逄先生,你说大哥被过继后,颍川人会不会转头去支持袁熙?”
“不会。”
逄纪想都没想便给出了答案。
“为何如此断定?”
“三公子莫非忘了郭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