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文凯乐像只被雨淋湿的波斯猫。
他低垂着眼，指尖都在颤抖。
“……你和他，多久在一起的？”
高筠老实地回答道：“就之前暑假，在别墅里的时候。”
文凯乐沉默半晌，眼圈发红，握紧拳头，无力地愤怒。
他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又高又帅的文凯乐实在是太过亮眼，路过的同学都忍不住投来异样的目光，像是在围观情侣吵架。
高筠依稀听到他们的讨论声。
“那么帅，她也舍得骂？”
“天哪，她不喜欢给我好不好……我们学校有这样的帅哥吗？”
高筠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住文凯乐的手，走向人少的小道。
“文哥哥，我们边走边说吧。”
文凯乐紧牵着她的手，一直没做声。
高筠的怒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她带着些抱歉，解释道：“我当时应该告诉你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会很尴尬。”
文凯乐站在原地，高筠没拉动他，她回头，疑惑地看向他。
“文哥哥，怎么了？”
文凯乐两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高筠愣了一下，她想挣扎，却完全敌不过浑身是力的文凯乐。
文凯乐沙哑的嗓音从高筠耳边传来，像是忍耐着什么巨大的冲动：“竹竹，我知道我不好，我不应该、不应该现在才意识到……”
高筠有些无措地拍拍他的肩膀：“文哥哥，你……还好吗？”
不过，文哥哥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才意识到什么？
他没有把话说完啊。
文凯乐把脸埋向高筠的颈肩，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细腻的皮肤，她感觉有丝冰冰凉凉的触感。
那是什么……？
眼泪？
文凯乐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竹竹，我会陪着你的。”
他无法忽视自己的感情，但也没办法做到破坏高筠和文凯泽的关系。
他是大家的好哥哥。
他应该守护他们的幸福。
高筠慌张地拍拍他的背部，连忙应答道：“好、好，我知道了。”
听到回应，文凯乐更用力地抱紧了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抬起头来。
他笑得阳光灿烂，一如从前，仿佛刚刚的事情都没发生过：“竹竹，谢谢你。”
高筠迷糊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哥哥……怎么了？
……
文凯泽难得回来一趟，这周末，他和高筠再次约好，在她学校后面的出租屋见面。
高筠早早地就去了出租屋等他，她还提前买了菜，做了几道自己最擅长的菜。
文凯泽本来说晚上6点到的，高筠热了两次菜，时针都转到10了，他还没回来。
高筠趴在桌子上，看着通话记录喃喃道：“不知道在干嘛……打电话也不接。”
她趴在桌子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才嗡嗡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