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面是墙,门口又守着恶魔,她无措地转了个圈,慌不择路地躲进房间,下意识地锁上门,拖过旁边的边柜挡个严实,怕一个装饰柜不够重,想拖桌子,奈何力气小,唯有找顺手的东西往上垒——
不对,不能做瓮中之鳖,逐渐恢复理智的木木强迫自己镇静,四下一张望,幸好这个房间有窗户,就在木木惊喜过望时,药物作用虽迟必到,一眨眼间,就头重脚轻地影响了她的行动,以致翻窗时,不小心崴到了脚。
顾不得查看脚腕上的伤势,她头晕眼花地抬头寻找出路,晕晕沉沉中,看到不远处的树墙,直觉告诉她,那是她的生路。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使出毕生力气,使劲扒拉出一条可让人钻行的缝隙。幸好身行瘦长,没多久,她就艰难地钻出院子。
院子外,是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子,不熟悉路的木木只能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像无头苍蝇般乱窜,边跑边祈祷,她能遇到好人。
药物影响越来越严重,身后追赶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就在木木绝望时,她竟奇迹般地看到了大路,还看到不远处三五结伴的人群。
不知是浑身的刺痛和濒临绝境的奔跑刺激了木木的神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有一刹那,她看清了那些人。
“木木,军人走路的姿势与别人不同,他……”耳畔依稀响起宋泗翊那日激情澎湃的科普。
仿佛是遇到了溺水时的最后一片浮萍,木木声嘶力竭地大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