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宁桃还在叫嚣，旁边的婆子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树叶塞了她嘴里，将她拽开。
楼望月施施然地走了。
前脚刚到上椿院，后脚便听白术来报，“夫人，陈妈妈带人绑了两个丫头过来。”
她来的晚，尚且不知楼望月要打杀二人的事，禀报完就走了。
楼望月点点头，放下茶盏道，“茱萸去吧，别在院里杀。”
她也懒得和晚霞和朝霞说什么。
哪怕二人觉得冤枉，前世的事还没发生，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前世楼家全族的性命丢失，都是拜她们所赐。
她们陪她进宫，也见过了世面，明知道说的那些谎言，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她们眼睛都没眨，就是该死。
茱萸原本有些犹豫，她不知道那两个丫鬟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
可一贯平静的她，突然戾气十足，到底也没敢问出口。
可是，她有点下不去手。
若是别人犯错在先，她可以教训，别人要杀她，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可朝霞和晚霞对于她而言，就是两个陌生的女子，寻不到她们做了坏事的踪迹，而且手无缚鸡之力。
她迟迟不动，楼望月便明白过来。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下手杀人的。
她淡淡地开口，“让白术来见我。”
茱萸抿抿唇，让她失望了么。
她终究没说什么，去找了白术。
白术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夫人，茱萸姐姐道你唤我？”
楼望月笑着点点头，笑着问道，“杀过人吗？”
白术愣了下，眼底有些迟疑，她是杀过人的。
可她才十三岁。
就少夫人连惩罚下人，就是点到即止的，能接受么。
她终究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低着头说道，“杀过的。”
楼望月没再询问，只吩咐道，“那你去把梱来的两个丫头杀了。回头，让茱萸教你些把式吧。”
白术连忙磕头，“谢谢夫人，奴婢这就去。”
茱萸姐姐身手利落，她看得眼馋。
有些把式的人，都不愿意传授给别人，就算是传授，也不会传给女孩的。
可遇不可求，她自然欣喜。
至于杀人……
在沈家的时候，在刑罚中弄死的仆人奴婢，也没有得罪过她的，各为其主，杀了就杀了。
她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事儿，陈妈妈看着她充满稚气的脸，用绳子勒死了朝霞，还面无表情。
甚至，担心没彻底死，还用绳子绕了圈。
她都不敢再看晚霞怎么死，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在宋府多年，虽然老夫人也残忍，基本上都是拖出去打死，都是家丁的活儿。
很多时候，打完板子，还会拖几天再死，没有这么直观。
她看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