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闭了闭眼，“夫人是好人，人情大过规矩。若是得了她的青眼，定然不会辜负我们。她娘家是从商的，哪怕是给份差使呢。”
顾妈妈抹着眼泪点头，“但愿如此吧。”
她只会做饭，不会别的。
更不懂主子的心思。
女儿要争，便去争吧。
楼望月说到做到，既然白术办了事，哪怕是分内之事，她也会兑现承诺。
她将茱萸叫进屋，直言不讳，“茱萸，白术杀人，我承诺她，要你教她武艺。”
茱萸盯着她，心思杂乱，这是要让人顶替她了吗？
楼望月不知她的心思，还以为她不愿，只得开出了条件，“若是你愿意教她，你在我身边伺候的时日减半，早日放你自由。”
茱萸是忠肝义胆的女子，她大抵不喜欢宅院。
这些日子，尚且需要她在身边，届时便走吧。
茱萸睫毛抖了下，“夫人是因为今日之事，觉得我不堪大用？”
楼望月愣了下，哭笑不得，“没有，你不愿也正常，并不影响什么的，别多想。”
“那你……”茱萸有些委屈，“让白术学艺，不是方便接替我？”
关于这点，楼望月也不否认，“是的，毕竟你以后要走的。我再寻一个你这样的，十分困难。白术年龄小，学起来也快。”
她不懂武艺，前世还想多学一些，秦无双同她说过，她的年龄太大了，浪费时间。
不过还是教了她一招半式，让她苦练，尤其是一招必杀的位置。
不过，也没机会用就是了。
当时在宫里，她谁也得罪不起，哪里还敢杀人。
秦无双对她好，也是偶然性事件，可不会偏袒她。
重生而来，她也不会轻易动手。
茱萸听她这么说，情绪好了几分，“好，奴婢一定尽心尽力。”
虽然她和楼望月关系不错，甚至因为很多秘密都知道，很容易产生是朋友的错觉。
她也觉得是，不过也说不出，以奴婢的身份陪她一辈子的话。
大概，还是向往着自由吧。
宅院里的生活，她不太喜欢。
刚用了午食，陈妈妈便过来寻她，“夫人，老夫人让你过去。姜娘子指名道姓要见你。”
楼望月把棋子一丢，“走。”
这很正常，姜意如吃了亏，性格娇纵，找上门来十分正常。
宋老夫人巴不得巴上姜家，哪怕没有拜帖，恭恭敬敬地将人迎进门，也是稀松平常。
陈妈妈提醒道，“看着像来者不善，夫人当心些。”
“多谢妈妈。”楼望月笑着说道。
姜意如从小无人教导，也没有长辈，下人都捧着，行事横冲直撞，没多少脑子。
她占据了了解她的优势，哄她，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