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害怕吗?
陆家突然有刺客,撒了一地的血,她只是污了衣裳,可楼望月脸上都有染血了,却很平静。
楼望月摇摇头,盯着她说道,“倘若陆临风寻你,不论让你做什么,千万别答应。且一定要告诉我。”
姜意如听她提起陆临风,神色十分复杂,捏着茶杯说道,“知道了。”
哪怕到了现在,她也不敢承诺,不去见他。
放不下便是放不下。
今夜的遭遇,她有些惶然,隐约将楼望月当成了主心骨,并未觉得听了什么要告诉她有什么不对。
她皱眉问道,“陆家怎么会遭遇刺客呢。”
锦阳郡主的父亲是郡王而已,她本来也就是平常的贵女,否则也不会嫁到陆家。
可在十几年前,年幼的新帝登基,便给她封了郡主,一时间陆家变得热闹起来,经久不衰。
锦阳郡主虽然强势,可手段了得,能和杨家交好的同时,也能和沈家交好,周旋在贵族之间,并没有听说和人有仇。
怎么今夜,又是失火,又是刺客的?
楼望月心里门儿清,锦阳的郡主之位,怕是在陷害秦家时得来的。
不过,她并不打算和姜意如说。
她也许至今,和天下人一般,都不觉得秦家是无辜的。
毕竟证据确凿,当年确实也国门大破。
谁能想到,卖国的不是秦家,而是当今圣上和杨家,只为了坑害先太子以及他的外家秦家,当真卖了两座城出去。
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心中也有些忧虑。
虽然无人知晓,秦无双做的事,和她有关系,可陆家反应过来,定然会将这些事都算在她的头上。
但愿秦无双没有暴露,否则,这个勾结反贼的帽子,摘都摘不掉。
不过,就算没有暴露,今夜没能让锦阳郡主如愿以偿,对方定然是要报复的。
必须扳倒她。
能借力的,只能是姜意如了。
且看陆家的目的是什么,方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好在今夜同甘共苦,姜意如有些依赖她,倒是有几分力量了。
睡醒之后,宋莞也已经醒了,脸色青白,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不过眼神却是阴冷的。
她怀疑楼望月是故意的,怎么参加宴会,就她中毒最深,而楼望月一点事都没有。
她呕吐太多,嗓子沙哑,“楼望月,我一定要告诉娘亲,你不安好心。”
“你有病?”姜意如恰好进来,忍不住骂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嫂嫂昨晚拼尽了全力,你已经走上黄泉路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宋莞挨骂,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咬咬唇不说话了。
就算是她救的又如何?
自个儿是她带去的,而且当众不给面子。
总之,她会变成这样,都是楼望月的错,是她没照顾好自个儿,没尽到嫂嫂的责任。
姜意如懒得看她,拽着楼望月出去,将一张帖子给楼望月,“陆临风约我今日在醉春楼见面。”
楼望月接过看了一眼,字是好字,言辞恳切,说要为昨夜锦阳郡主的所作所为道歉。
“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