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是开学的缘故，湘菜馆的生意格外火爆，三层楼坐满了刚入学的新生，大厨的勺子都快抡冒烟了。
程天阳定的包间在二楼，陈默刚一落座，宋西海就跟个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由于之前猜测宋西海可能性取向不太正常，惹得陈默不禁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
陈默一边躲，一边问：“哥们，你这是做什么呢？”
宋西海闭眼思索片刻，说道：“爱马仕橘彩星光，是个有品位的女人。”
“女人？”
“哪呢？哪呢？”
一提起女人，程天阳顿时就来了兴致。
陈默微微侧身，仔细嗅了嗅身上的气味，愣是没嗅出个所以然。
他一脸茫然道：“你是怎么闻出来的？”
宋西海平淡地说道：“从你一进门，我就闻出来了。”
程天阳一把搂住宋西海的肩头，没曾想后者竟十分自然地依靠在他的肩头。
“宋老弟，你这是天生嗅觉灵敏啊！”
“那可不，只要是我闻到过的气味，绝对过鼻不忘！”
闻言，陈默忍不住发出一阵感慨：“屈才了。”
宋西海猛地转身，一脸懵地看向陈默：“你几个意思？”
“呵...呵呵...”
陈默干笑几声，并未言语。
程天阳这个齐鲁汉子倒是直率，直言不讳道：“默哥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不应该来学法律，应该去当缉毒犬。”
宋西海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咱们学法的人，嘴巴都这么毒吗？”
一直没有发言的唐煜舟冷不丁地来了句：“别带上我，我可不是学法律的。”
宋西海一把搂住唐煜舟，嗲嗲地说：“小唐，人家算是看出来了，整个三零九，就你对人家最好了！”
唐煜舟不冷不热地说道：“如果你真觉得我对你好，就离我稍微远一点，不要恩将仇报。”
“噗嗤！”
程天阳再也忍不住了，刚喝进口中的可乐顺着鼻孔就冒出来了。
谈笑风生之际，包厢门忽然被打开了。
只见一道倩影轻移莲步、缓缓地走了进来。
“江莱？”
大小姐脸上挂着微笑，刚准备和众人打招呼，不料宋西海忽然开口叫出她的名字。
江莱微微一怔，惊叹道：“西海哥！”
“你们认识？”陈默有点懵。
“嗯，西海哥的父亲是爸爸的朋友。”
宋西海看向江莱，一脸疑惑道：“我的好妹妹，京大难道还没有开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没有去京大。”
“华清呢，也已经开学了，你不去报道吗？”
江莱微笑着说道：“我也没有报考华清，而是去了东大。”
“你说什么？”宋西海一脸的难以置信，“妹妹，这种玩笑跟哥哥可开不得。”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去了东大，读工商管理。”
宋西海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惊叹道：“你爸妈同意了？”
江莱一笑嫣然：“我偷偷改了志愿，他们就是不同意，也拿我没办法。”
“Youaresocrazy！”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在宋西海眼中，除了这两所高校，江状元去哪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江莱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看了眼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