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也骂了,不用这么夸张吧。”
楚星白神色微妙,露出手机百科页面,“我查了,这果子吃不死人,只是有轻微毒素,有些地方也会把这个处理出来当成调味。”
见着一群人全在劝和,加之早上为了养生没吃多少饭,碳水摄入不够量。
桑怀仁脸色阴沉得可怕。
眼看着温言喻脸色越来越差。
桑语眼中闪过不忍,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角,但看着桑怀仁一脸怒气的模样,到底也没敢开口说什么。
桑怀仁皱眉,随手拂开桑语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紧接着冷哼一声。
“你别当我是针对你,我知道这年头为了热度什么都干得出来,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人命开玩笑。”
“你也就是现在在我面前只能算个小孩,你阅历少,你要再大点,今天这事我就不会好声好气在这和你讲道理了。”
说得累了,桑怀仁摘下眼镜,低头擦拭镜框上的水汽。
正欲再说些什么。
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被江婉柔死死护在身后的温言喻,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底腾起。
桑怀仁皱了皱眉。
破空声响起,似是狂风吹过。
一道无形风刃自耳畔划过。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桑怀仁发出“嘶”一声痛呼,右半张脸犹如被什么寒冷刺骨的东西猛劈了下,瞬间痛到麻木,刺骨的痛蔓延到耳根内部。
桑怀仁捂着脸,向后踉跄了两步,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没了开口的力气,半蹲下了身子。
一旁几人完全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陆明绪弯腰查看,桑怀仁脸上毫无异常。
几人一脸懵逼。
刮了个风而已。
桑怀仁坐在地上,捂着半张脸,只微微扯动一下嘴角,整个脑袋就跟着刺痛,根本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几人搞清楚状况。
两只被箭矢贯穿了胸膛的野松鸡,自身后被丢至面前草地,松鸡伤口处滴落的鲜血顺着箭矢不断滑落。
“够了吗?”
冷漠散漫的音调自身后传来。
众人一齐侧目。
只见身后不远处,付知言神情淡漠,脚下三只死透的松鸡,两条被木刺贯穿了身体的依然在活动的鱼类。
几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付知言垂眸,指了指地上两只鸡,漫不经心道:“两只鸡补一条鱼。”
“够了吗。”付知言又重复了遍。
江婉柔第一个反应过来。
“够了够了。”
付知言点头,冷冷斜睨了眼坐在地上的男人,没开口。
自然地握住了温言喻的手腕。
对同组二人道:“你们处理一下这几只鸡,第三只炖成鸡肉蘑菇汤,不会做就放着等我来,其他两只鸡和鱼你们随便,我带言……温言喻去休息一下。”
话落,没管几人露出了什么眼神。
付知言转头,将还在发愣的温言喻半扶半抱着带回了屋。
也就在二人转身离开后。
耳边那股子疼痛终于消失,但残余下的幻痛也磨人的不行,桑怀仁难受得直抽气,勉强揉了揉耳根。
桑语有些担心。
几个剩下的和工作人员轮番检查了一番。
没看出什么问题。
桑怀仁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对着镜子查看了右脸许久。
什么痕迹也没找到。
刚刚的痛好像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