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仪之死固然可惜,可我只是猜测,没有半点真凭实据。”
她说得在情在理,倒也无从指责。
胭脂沉思片刻,追问,“我觉得你没说完,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这些年的宫廷生活让胭脂敏感许多,总觉得鹤娘藏了事。
鹤娘叹口气,“这位姐姐真是眼光毒辣,这样的人跟着主母,倒也能让我多放些心。”
“是灵芝,直接找上门。”
鹤娘本来想着元仪已死,灵芝该消停了。
大宅子中有云之照看着,家学也请了名师,女子与男子都要进学。
连下人,也分批学识字与看账册,听一听做人的道理。
这样的宅院,怎么舍得让人离开?
可灵芝似乎把为李琮报仇,当做了自己的目标。
元仪死后,治丧期灵芝与她站在一处。
“死得其所。”灵芝声音刚够她听到。
“你什么意思。”鹤娘不满地瞪她一眼,对方丝毫不回避她的眼睛,与她直视,“我说,她活该。”
“听说。”灵芝慢吞吞,一字字地说着,“窒息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
鹤娘一阵恶寒加恶心,像看只毛虫似的看着她,“你幸灾乐祸吗?”
“不不,当然没有。”
“是菩萨收的她,罪有应得啊。这宅子中有罪的,都得死。”
“离开宅子就能活。懂吗?”
鹤娘不知道梅姗有没有被灵芝威胁过,反正她再也受不了这个疯子。
整个丧期,灵芝都像个正常人,甚至“举哀”之时,她又哭又说,表现得悲痛无比,举止正常得体,这才是最让鹤娘惧怕的地方。
“我只能走了,希望她快点死掉,我还愿意再回宅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