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的官员换了三批,皇上钦点的“废物”谁也查不出真相,已无人敢接此案。
此时玉郎得了消息日夜兼程已连骑八天八夜,十几天的路程,硬是八天赶了回来。
他尘灰满面,若非有那块沉甸甸的腰牌,守卫万万不敢放这胡子拉碴的男子进宫。
曹峥是个粗人,斗大字认不得三升,信中语焉不详,只道凤药被关入掖庭,皇上正查贪腐水灾陈粮案,应该很快会还凤药清白。
玉郎赶回来,直奔掖庭,他没这么焦灼过,凤药蒙冤比之叫他断条腿都难受。
若是可以,他宁愿自替凤药坐牢。
直赶到大牢,看到那向着小小高窗仰头而立的身影,他竟然眼圈酸了。
金玉郎啊金玉郎,你这辈子完了。
他自嘲一笑,唤了声,“凤丫头。”
那名字一路上在他胸口燃烧,叫他不能停歇,几乎跑死了他心爱的坐骑。
在驿站换了几次马匹,顶着重罪日夜奔袭,方才到了京中。
就为看这小小的身影一眼。
凤药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几乎压抑不住,回头眼泪便滚下衣襟。
“玉郎。”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两人对视良久,凤药扑过去,隔着牢门,拥着这个满脸胡子,一身汗气一脸风霜的高大男人。
玉郎也回抱着她,“你还好。”
“我就放心了。”一颗心终于重回了胸膛。
“咳咳。”有人在门口发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