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即使被无数警察调查,最终也查无实据。
领了保险金之后,克劳德会消停个两三年。
因为有钱,他可以结识各种各样的女人——只要隐瞒过去的那些事情,有钱人和一个普通女人结婚,那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这年月,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有固定资产,谁在乎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经历?
艾丽斯是附近一家超市的收银员,两年前认识了克劳德。
她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之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离婚独身之后,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以“大款”身份出现在她超市里的克劳德,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以艾丽斯那个年纪的女人来说,婚姻就是找一个靠山,仅此而已。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讲,有钱的克劳德都是一个很好的“靠山”。
两人并没有长年累月的恋爱,在认识短短三个月后,他们就登记结婚了。
克劳德内心涌起了一丝波澜——艾丽斯虽然长相普通,但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艾丽斯是个平凡、安静、顺从的女人——她不像社会上那些女人那样懂得如何化妆和打扮自己,她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总是朝九晚五,工作地点和家两点一线。
艾丽斯很满意自己的新家,她回到家中,做完家务之后,偶尔也会读读报纸,看看电视,与克劳德闲聊一会儿。
最近几个月,艾丽斯与克劳德关系紧张了起来。
克劳德在外面和其他女人鬼混的事,让艾丽斯知道了。即使这样,艾丽斯也只是选择了跟克劳德冷战。
艾丽斯坚信,若是克劳德选择与自己离婚,那也无所谓,反正财产一人一半。
以往克劳德打她,骂她,她都忍受了下来,直到得知克劳德有外遇,这才开始与克劳德争吵……
“你和妻子相处得如何?”亨利警长打断了克劳德的回忆。
克劳德收敛起了心思,看了亨利警长一眼,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相处得还不错,偶尔有点小争吵也是人之常情,大家不都这样吗?反正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很正常。”
然而,亨利警长压根儿半个字也不相信克劳德,继续说道:“根据你们邻居说法,你和妻子最近几个月几乎是不间断地吵架。”
亨利警长口中的“邻居”,自然是说艾弗森夫妇。因为克劳德的房子位于大街的边角上,所以艾弗森夫妇家是唯一一栋与克劳德家相邻的房子。
克劳德心里一沉,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地闪过了一个念头——艾丽斯最后的惨叫声该不会越过花园与围墙,传到艾弗森家那边吧?
莫非艾弗森听见了什么?
克劳德有些心虚,眉头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亨利警长见克劳德表情怪异,立刻说道:“艾弗森夫妇最近这一个月,几乎每晚都能听见你和妻子两个人的争吵声。”
克劳德很快稳住了心神,辩解道:“他们只有停下自己那宛如发自地狱的尖叫声,才能听见我们的动静。而且他们说听见我和艾丽斯两人的吵架声,这点不正确。我从没抬髙过嗓门。”
事实上艾弗森夫妇也经常吵架,闹得远近闻名,这在这条街上不是什么新闻,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亨利警长继续问道:““你妻子最后一次出现在视频监控摄像头中,是在上周三的晚上六点半。附近一名清扫大街的清洁工亲眼看见,艾丽斯走进了自己家的大门……”
对此,克劳德并不否认,他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是的。艾丽斯当时从超级市场回来,带着速冻晚餐和冰淇淋。这两样几乎就是她对烹饪艺术的唯一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