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见到的诸多种族中，人族一向薄弱不堪，就好似上天特意为洪荒万族准备的血食！”
朱厌周身法力涌动，那法相断指如同藤蔓，不断盘旋愈合。
看向大口喘着粗气的姬发，他满是感慨。
“但你们人族总有些地方让我看不清，或者说万族也看不清！”
姬发没有回应，借助朱厌感慨之时，体内五行轮转生生不息，不断补足自身法力。
朱厌瞥了眼调息的姬发，并未出手，如今确定这位人王陛下欲要死战，不许外人出手。
心中更多的是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思。
调息吧，努力吧，只有这样，当本座碾死你时，你才会更加绝望。
朱厌似乎感受到了那股情绪，不由得笑出声来，随后继续说道。
“看不清什么呢？看不清的是你们人族为何不认命！”
“你不认命，他不认命，通通都不愿低下头颅！”
朱厌指向姬发，右手一挥又指向三皇五帝。
“为何呢，须知弱肉强食乃是本质，老老实实做好自己血食的职责不好吗？”
“每次听到人族筚路蓝缕，披荆斩棘本座就觉得恶心！”
“食物！就该有食物的觉悟！”
空间破碎声再度响起，回过神时，朱厌便居高临下看向姬发。
身后法相发出长啸，猛然向姬发砸去。
轰！
姬发如同炮弹被砸飞，如同流星。
朱厌单脚一震，空气被踩塌，竟追上了姬发，法相化拳为肘，再度将姬发击回原处。
一时间，天空中只见血红流光四处闪烁，伴随着轰鸣声。
姬发面色冰冷，仿佛这股剧痛丝毫不能动摇其内心，口鼻窜血，如同雨点砸落，遍布大地，氤氲地面。
“说话啊！”
身影停止，朱厌攥着姬发玄服，血红大嘴舔舐嘴唇。
姬发依旧沉默，只是用嘲讽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朱厌。
“对，就是这样，明明是食物，却总是不认命，每日做着下克上的弥天大梦！”
朱厌仿佛暴怒，姬发的眼神让他回忆出一些痛苦的记忆！
死吧！
漆黑戾气如同墨汁浸染空间，一枚黑莲花凝聚成形，无数丝线从中窜出将姬发绑缚，缓缓拉扯入内。
莲花底座不断旋转，配合其上的消磨和花瓣的镇压禁制，显然要将姬发肉身泯灭，只留真灵！
肉身震动，姬发只觉身体仿佛正在脱离神魂掌控，如此危急之时，他竟笑了起来！
朱厌有些呆滞，下意识问道。
“你在笑什么？”
姬发没有理会，自顾自继续说道。
“自天皇开启人族智慧，演练后天八卦后，人族几位开创君王均自封大半修为，入洞清修！”
“天道并未阻拦，人道也默不作声。”
“其中缘由，你可知晓？”
朱厌愈发狂躁，只觉得事情有些超出自身掌控。
“我没有兴致听你这将死之人讲狗屁的人族历史，肉身消散后，你就要被压入天庭剐神台，日夜受苦，这才是你该要恐惧之事！”
姬发瞥了眼朱厌笑道。
“怎么，我这将死之人最后几句话也不愿听了嘛？”
姬发心中酝酿继续道。
“之前你说不明白人族为何不认命，为何要一步步去争？”
“答案就在其中！”
话音落下，姬发鲜血沾染的大地开始震动，极为浓重的怨气冲天而起。
数以百亿的人族冤魂化作苍白光柱，不断在空间翻腾哀嚎。
天道有感，一股悲凉之意涌上所有人心头。
怨气之重，甚至影响了这片区域道的运转，物质秩序难以维持。
姬发面露悲色，无数冤魂环绕在他身旁，一声声呢喃响彻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