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未末道:大将军他......请观主大人提示一下,从哪个方面来骂
辛言缺噌的一声站起来:还哪个方面他哪个方面不值得骂我托他帮忙照看一下我在云州的药铺,他把所以药材都拿走也就罢了,家具也拿去卖了,他修房子,从我那药铺里揭走了一层地砖,连之前剩下的半沓擦屁股草纸都没留下!
辛言缺转着圈说道:我若是不回去看看还不知道,怪不得他跟我说,他把药铺照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宁未末:此等小人,确实该骂!
辛言缺:我这口气出不来,什么事都不想做。
他说:我那铺子,是我一手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是我在外那几年的唯一产业。
宁未末试探着问道:要不然,我现在安排人把那铺子修一修
辛言缺:嗯
宁未末道:修缮房屋,添置家具所需的银两,我列个单子,到时候再和大将军要。
辛言缺:嗯
宁未末:我列个单子给观主大人,观主大人再和大将军要。
辛言缺:嗯
宁未末:我列个单子给观主大人过目,然后我去和大将军要,要了之后再请观主大人过目。
辛言缺:嗯!
他再次坐下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艾悠悠道:稍等,请让我插一句。
辛言缺看向他:什么事
艾悠悠道:宁大人列单子的时候,把我借给观主大人的钱也加进去。
宁未末:......
他对辛言缺说道:陛下的意思是,如果万域楼真的和拓跋烈已经勾结极深,处置起来也需小心谨慎。
辛言缺点了点头:毕竟那是万贵妃的父亲,处置不好,会牵连到她。
宁未末连忙说道:是,况且,边疆的大将军,勾结百官之首行谋逆之事,这传出去太难听。
辛言缺道:你们希望我出面
宁未末道:毕竟观主大人出面,远比我们出面要好的多。
辛言缺道:突然想起来,我早晨出门到院子里去,竟是被一块地砖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宁未末道:那可怎么行,我看,修缮药铺的时候,顺便把这里也一块重修一下的好。
辛言缺笑起来:你果然像个奸臣。
宁未末:我是大忠若奸。
辛言缺:屁,再大忠也不可能若了奸。
宁未末笑了笑。
辛言缺道:这事我来办,不过我还是觉得林叶让我很不爽。
宁未末试探着问:那......等到大事了结,已成定数的时候,我上奏折参他一本
辛言缺:一个月一本吧,连参一年的。
宁未末:......
他心说这记仇的事,果然是一脉相承,一点都不来差的。
辛言缺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如果拓跋烈真的回云州,那就说明云孤鸿已经败了。
宁未末道:拓跋烈是大患,云孤鸿也是大患,而且在某种层面上来说,比拓跋烈更让陛下厌恶,所以陛下设计让他带兵去冬泊,他不败都不行。
辛言缺嗯了一声。
云州往南是覃州地界,覃州虽然不如云州大,可覃州最多的时候驻扎了五十万大军。
当初朝廷里的那些人,见陛下把各路人马调至覃州,还都沾沾自喜。
他们以为,陛下是忌惮拓跋烈,所以才把大军调过来防备,摆在覃州一线,阻挡北野军攻歌陵。
他们沾沾自喜是因为,他们觉得陛下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早已和拓跋烈暗中勾结。
陛下把他们调过来,这无异于帮了他们一把,比他们自己想办法还要简单,还更稳妥。
他们又怎么能想到,陛下要的是一网打尽,而这个网还不在大玉之内,而在冬泊。
如今覃州兵力空虚,各大家族的人就算想接应拓跋烈,也已经无兵可用。
在陛下离开云州之前,歌陵象山大营的兵马已经得陛下调令,离开歌陵开赴覃州。
只是,这支队伍不到那个时候,是不会出现在云州地界上的。
辛言缺想了想,转身看向宁未末问道:你可见云州之内,有何变化
宁未末道:我安排在云州的暗线报告消息,说云州官仓那边要运往孤竹的粮食,被万域楼下令阻拦,说是要重新调派兵马保护,重新选择进孤竹的路线,现在已经耽搁了几天。
他看向辛言缺:之前陛下派人回来,说是要回云州,但粮草不足,让万域楼备齐粮草,派队伍立刻运往孤竹接应。
辛言缺冷笑一声:这不就是反心已露么。
陛下要回来,需要粮草和大军接应。
万域楼却按住粮草不发,若说他不是想把陛下饿死,那谁还能找个更合适的理由
万域楼应该也早已知道拓跋烈要回归云州,这批粮草,又怎么可能给陛下送去,他还要给拓跋烈留着用。
辛言缺看向宁未末:陛下可给了你什么信物
宁未末点头:给了。
辛言缺道:那你带着信物赶去覃州吧,象山大营主将宁涉海就在覃州,你让他立刻往云州发兵。
宁未末一喜,他并不知道象山大营的兵马到了覃州。
辛言缺道:至于咱们的宰相大人,合适的时候,我去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