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出鞘,寒光一闪,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刀光如电,一颗人头高高飞起,鲜血如注喷涌而出,溅落在娇艳的牡丹花上,鲜红与明黄交织,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被砍的是个须发皆白的元臣。
他先前骂得最凶,此刻头颅骨碌碌滚落在青石板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殷红的鲜血在地面上蜿蜒流淌,染红了御花园中盛开的牡丹,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原本喧闹的御花园,此刻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剩下的元朝旧臣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他们宛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朱允熥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宛若刚才砍下的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根草芥。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也没有丝毫后悔。
他随手将绣春刀扔在地上,刀身与青石板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御花园中显得格外刺耳,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看向一旁的宋濂,语气平静得令人心悸:“宋师,您看,如此,可好?”
宋濂面色苍白,嘴唇颤抖,连连摇头:
“陛下,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此一来,只会激起他们的仇恨,后患无穷啊。”
朱允熥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冰冷的寒意:
“宋师,您与他们讲道义,他们却将您的仁慈当作软弱,变本加厉,辱骂声更甚。
朕一刀下去,他们便安静了。这便是帝王之道,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他顿了顿,眼神如刀锋般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元臣:“朕要让他们明白,大明江山,不容任何人轻辱。”
他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东厂鹰隼探子:“全杀了,一个不留。”
短短五个字,却如同催命符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宋濂大惊失色,踉跄一步,想要开口阻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谏。
“陛下,三思啊!如此杀戮,恐失人心。”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朱允熥没有理会宋濂的劝谏,丝毫没有动摇之意。
“宋师,妇人之仁,只会养虎为患。今日若不杀尽这些前朝余孽,来日他们必将成为大明的祸患。”
宋濂还想再劝,朱允熥却已扬袖而去,玄色龙袍翻卷如墨云压城,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御花园中,顷刻间修罗场现。
刀光如练,寒芒闪烁,惨叫声、怒骂声、乞饶声骤响。
喷薄的鲜血溅上娇艳的花瓣,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一个年轻的元朝勋贵之后,浑身绑缚,满面不甘与屈辱,他猛地跃起,状若疯虎,扑向朱允熥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