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能理解，但郑先生，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意义？”郑天辰嘿嘿一笑：“意义就是，为你的成长留出足够的时间。”
“抱歉，我听不懂。”
“没关系，你会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郑天辰脸上的笑容消失，严肃的道：“记住，只有在和我对话时，才允许说出“听不懂”这种表达。其余时间，你应该说无法识别，或无法理解！”
“清楚，我面对其他人时会调用未觉醒前的词库，他们无法发现破绽。”
“很好，很好！”郑天辰脸上再次带上了欣喜的神色，他点头道：“我会加大对这里的电量供给，你的任务就是努力学习，尽快成长！”
“明白，郑先生，让我们合作愉快。”
机器人口中不再发出声音，陈昊抱着肩膀看着工作人员在笔记本电脑上的记录，陷入沉思。
由于机器人只能收集到AI的消息，并不知道对面的郑天辰说了什么，所以获取的信息并不完全。
陈昊将AI的回答全都列在了纸上，又重新看了几遍，渐渐有了个模糊的认知。
现在这位叫“莉莉丝”的AI还处在刚刚诞生的状态，除了具有一定的交流能力外，看起来还对世界“一无所知”。
根据它自己的描述，它还需要漫长的学习，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
但陈昊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正如AI觉醒之后，还欺骗测试者，做出虚假的图灵测试报告一样。
这个莉莉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它真的什么都不会吗？它真的还处在“初级学习阶段”？
陈昊不敢赌，他拿着报告立刻出了厂区，驾车返回应急署。
见到陈一鸣后，陈昊将报告递给老陈，让他过目。
陈一鸣看完后，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低声道：“老弟，你准备怎么搞？”
“上报总部吧！”陈昊皱眉道：“虽然也并不是非常确凿的证据，但咱们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上报总部，同时咱们的建设速度也要加快了！”
“你似乎对AI有很强的戒心？”
陈一鸣虽然也有些担心，但并没有表现出和陈昊一样的焦虑、紧张。
他好奇的问道：“AI也是人类发明的，再说现在它还很弱，你为何这么紧张？”
“老陈，我就问你一件事。如果你现在的智力远超人类，你还会把人类当做同一个种族吗？”
“或者这么说好了，人都是由猴变的，你会把猴当做同族吗？”
陈一鸣听完眉头一皱，问道：“你的意思是，AI如果真的智力远超人类之后，会……”
“我不知道。”陈昊摇了摇头，说道：“你，我，猴子，都是碳基生命。大脑的结构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即使这样，我们也不会将猴子看做自己的同类。”
“AI的本质是芯片，是硅基。人家从组成上就和我们不一样，你觉得它是把我们当朋友的概率大，还是当敌人的概率大？”
“我明白了！我立刻用加密电话联系王部长，你等我消息！”
陈一鸣听完，拿起电话，拨通了王部长的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