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狠狠地瞪着花应时。
花应时收起花瓣剑,缓缓走向殷祁寒,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却也透着一丝冷漠:“殷祁寒,你不是我的对手,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还有,梨梨是我的。”
殷祁寒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看了花应时一眼,然后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挫败感,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洞府,提升自己的实力。
梨梨不是他的,而是他的。
从第一眼看到梨梨,他就有这种想法。
他绝对不会把梨梨让人花应时,任何人都不能把梨梨从他身边抢走。
回到洞府后,殷祁寒立刻开始疯狂修炼。
他盘坐在修炼室的中央,周围摆满了各种珍贵的灵晶和丹药。
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的灵力从他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漩涡中,灵力不断地翻滚、涌动,发出阵阵轰鸣声。
殷祁寒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变得更强,打败花应时。
随后,只要打败了花应时,姜梨就是属于他的了。
而花应时在打败殷祁寒后,便静静地守在姜梨的洞府外。
他的思绪渐渐飘回到了在天界与姜梨相处的时光。
那时的他们,漫步在繁花似锦的仙境,姜梨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
他们一起在灵泉边嬉戏,清澈的泉水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花应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眷恋。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光里,无极宗宛如世外桃源,静谧而祥和。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连绵的山峦之上,穿透那如纱的云雾,为峰峦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
山中的鸟儿欢快地啼鸣,仿佛在奏响一曲自然的乐章,它们在茂密的树林间穿梭飞翔,偶尔停歇在枝头,抖落几片树叶上的露珠,那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一颗颗细碎的钻石滚落。
演武场内,弟子们的修炼依旧勤勉,长剑挥舞的声音与拳脚破风之声交织在一起,却并不显得嘈杂,反而与周围的自然之音融为一体。
而在修炼之地,那些闭目打坐的弟子们,周身灵力的流转愈发顺畅,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共鸣,他们的神情宁静而平和,沉浸在对修行境界的感悟之中。
主峰之上,姜梨的洞府周围弥漫着的药香从未消散,那香味像是一种无形的守护,笼罩着这片小小的天地。
花应时静静地守在洞府外,他的身影与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偶尔微风拂过,带动他的衣袂轻轻飘动,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然而,这份宁静终究被打破。
那日,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清虚道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来。
他的衣衫褴褛不堪,满是破洞与血迹,有的地方还残留着妖兽的爪痕。
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夹杂着草屑与泥土,脸上也是污垢纵横,唯有那一双眼睛还透着一丝决然。
他身形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他来到无极宗的山门处,对着守门弟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见姜梨,我有极为重要之事相告。”
守门弟子原本正专注于值守,听到声音后抬眼一看,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他们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狼狈不堪、形如乞丐的人与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威严赫赫的清虚道君联系在一起。
短暂的惊愕之后,守门弟子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你这副模样,还想见我们掌门?赶紧离开,莫要在此捣乱。”
说着,便欲上前驱赶。
清虚道君却像是没听到弟子的驱赶话语一般,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提高了声音说道:“此事关乎姜梨的生死安危,我必须见到她。”
守门弟子们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耐。
其中一名弟子上前一步,双手结印,一道灵力光芒在掌心闪烁,他朝着清虚道君轻轻一挥,一股柔和却又带着推力的灵力朝着清虚道君涌去,意图将其推离山门。
“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宗掌门事务繁忙,岂有空见你。”
清虚道君被这股灵力击中,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但他很快稳住身形,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切,张开嘴大声呼喊起来:“阿梨,你快出来,我是师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他的声音因为之前的疲惫与受伤而略显沙哑,在山谷间回荡,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然而,无极宗的弟子们不为所动,他们觉得眼前之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又有几名弟子围了上来,他们周身灵力涌动,隐隐形成一种威压,试图让清虚道君知难而退。
“你这疯子,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清虚道君仿若未闻,他双膝一软,竟直直地跪在了山门前。“求求你见见为师吧,为师知道错了,为师发誓,只要你肯见我,只要能让你解气,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不一会儿,额头上便红肿起来,甚至有鲜血渗出。
可弟子们只是冷眼旁观,他们接到的命令便是守护山门,不让闲杂人等打扰掌门修炼。
在他们眼中,清虚道君如今就是一个妄图接近掌门的麻烦之人。
“哼,莫要在此惺惺作态,赶紧离去,否则我们真要动手了。”一名弟子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在警告着清虚道君。
清虚道君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