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祁寒定了定神,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对花向子说道:“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叔叔把你送到爹娘身边。”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诧异,平日里并非爱多管闲事之人,可面对这小男孩,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股亲切之感,难以抑制想要护他周全的冲动。
花向子听闻,小嘴一撇,满是不情愿:“这样不好吧,我才出来不久,我爹娘肯定还在约会。”
殷祁寒被他这副模样逗得觉得好笑,轻声劝道:“等你爹娘看不到你,肯定会着急的。”
花向子依旧撅着嘴巴,一脸不乐意。
殷祁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小胖手,语重心长地说:“小孩子要听话才是好孩子。”
花向子却不服气地大声道:“我才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呢。”
殷祁寒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道:“好,你不是普通小孩子,现在叔叔把你送回去。”
花向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无奈只能带着殷祁寒去找自己的爹娘。
他们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往回走,周围的人群喧闹依旧,花灯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闪烁。
不一会儿,便回到了花灯摊前。
只见花向子的爹娘还在那里,他娘手中拿着四五个精美的花灯,绝美的脸庞因喜悦而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花,他爹则专注地站在一旁,正为他娘猜着灯谜。
殷祁寒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身上的瞬间,整个人如遭石化,愣在了原地。
殷祁寒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竟和五年前那个令他陷入无尽痛苦与自责的女子一模一样。
那一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在中毒后的迷乱中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自那之后,他便觉得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清白,在姜梨面前,他永远都觉得自己满身污秽,低到了尘埃里,配不上她的纯净与美好。此
刻,愤怒如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他死死地盯着那女子,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关节泛白。
心中的杀意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胸腔内疯狂地咆哮,似乎要冲破胸膛,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女子看到殷祁寒的那一刻,脸上同样闪过一丝震惊。
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被唤醒,她清楚地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在她化形后夺走她清白的混蛋。
她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仇恨与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与他拼命。
而当她看到殷祁寒还拉着自己的儿子时,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到了极点,杀意如凛冽的寒风,冰冷刺骨。
就在这时,花衣服的男子满心欢喜地赢得了花灯,兴奋地递交给女子:“娘子,你喜欢的花灯。”
说完,他敏锐地察觉到女子情绪不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殷祁寒和花向子。
殷祁寒看到男子面容的那一刻,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难以置信地说道:“花应时?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叫这个贱女人什么?娘子?”
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得尖锐,在热闹的街市中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人群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花应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眼中怒火喷.射而出,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在侮辱我的妻子,我要你的命。”
那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原本喧闹的街市似乎也因这股愤怒而安静了几分。
殷祁寒听闻花应时的话,只觉得荒谬至极。
姜梨为了他伤心欲绝,苦苦寻觅,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而他却在此处与别的女人成亲生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让殷祁寒如何能接受?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不可遏制地燃烧起来,“花应时,你做了对不起梨梨的事,我要杀了你。”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仿佛要将花应时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花应时看着殷祁寒,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与不满地说道:“什么梨梨,我根本不认识,我爱的只有我的妻子和儿子。”
说完,他朝着花向子伸出手,温柔地呼唤道:“小白,过来爹身边。”花
向子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殷祁寒对爹娘的敌意,他小小的脸蛋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
他用力一把甩开殷祁寒的手,如离弦之箭般扑进花应时怀里,随后愤怒地瞪着殷祁寒,大声喊道:“你欺负我爹娘,你是大坏蛋,我要打死你。”
那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父母的维护与对殷祁寒的厌恶,小小的拳头在空中挥舞着,仿佛真的有力量与殷祁寒对抗。
殷祁寒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心难过。
他为姜梨感到不值,为她这么多年的深情付出而心疼。
他满心都是要杀了花应时为姜梨出气的念头。
白霜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决与杀意,让殷祁寒意识到这场冲突必将更加复杂和激烈。
白霜面若冰霜,眼神中透着彻骨的寒意,她冷冷地开口道:“不是要杀我,别在这里,这里都是无辜的老百姓,我们去城外。”
花应时心中满是担忧,急忙拉住她的手臂:“娘子。”
白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乖,我没事,你把小白带回去。”
花向子一听,立刻拼命摇头,眼眶泛红,大声喊道:“不,我要和娘亲在一起,万一娘亲打不过他,还有我帮忙。”
花应时看着妻儿如此坚决,无奈之下,也只好一同前往。
一行人来到了郊外,四周静谧空旷,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殷祁寒心中的怒火早已将理智焚烧殆尽,他怒目圆睁,指着白霜破口大骂:“你这抢别人男人的女人,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白霜听到这话,心中的厌恶之感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想到自己的清白毁于眼前这人渣之手,而他现在竟还敢如此辱骂自己,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