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因悲伤过度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花应时心急如焚,心疼不已,他小心翼翼地将白霜打横抱起,快步回到房间。
将白霜轻轻放在床上后,花应时深吸一口气,开始运功为她疗伤。
他双掌缓缓推出,掌心泛起柔和的金色光芒,这光芒逐渐笼罩住白霜的全身。
花应时紧闭双眼,集中精力,引导着体内的灵力缓缓流入白霜的经脉之中。
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每一丝灵力的输送都像是在跨越一道艰难的沟壑。
随着灵力的注入,白霜原本紊乱的气息开始逐渐平稳,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起色。
花应时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不断调整着灵力的强度和节奏,如同一位精细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另一边,殷祁寒带着姜梨来到一处山洞。山洞内阴暗潮湿,但殷祁寒此刻无暇顾及这些,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珍贵的丹药,轻轻扶起姜梨,将丹药喂入她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姜梨的心脉。在丹药的作用下,姜梨受损的心脉逐渐开始修复,原本微弱的气息也慢慢变强。
然而,她整个人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眼神空洞,呆愣地坐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无声地流淌。
殷祁寒看着姜梨伤心的模样,心中如被刀割一般疼痛。
他轻声安慰道:“梨梨不哭。”
可这简单的话语并不能抚平姜梨心中的伤痛,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
姜梨哽咽着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以前对我很温柔的,从来都不会对我动手,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殷祁寒轻轻将姜梨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梨梨别伤心,他只是失去了记忆所以才这样的,等他想起来,他一定会非常后悔的。”
姜梨听了这话,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哭泣,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殷祁寒见姜梨如此伤心,自己也陷入了暴躁的情绪之中,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恨不得立刻将花应时杀了泄愤。
“梨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等伤好了,再去找那个贱人算账。”殷祁寒强忍着怒火说道。
姜梨的哭声渐渐停止,她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殷祁寒在她身边躺下,可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出花向子惨死的画面,以及白霜悲痛欲绝的样子,这些画面如噩梦般缠绕着他,让他久久无法入眠。
白霜伤势好转后,便如着了魔一般疯狂修炼。
她在庭院中央盘膝而坐,双眼紧闭,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决然之色。
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那手印繁复多变,一道道光芒在指尖闪烁,仿佛在编织着神秘的力量之网。
周围的灵气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在她身周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风中的树叶被这股强大的灵力牵扯,纷纷围绕着她飞舞盘旋。
她的衣衫猎猎作响,发丝飞扬,整个人仿佛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灵力的吞吐,身体微微颤抖,似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又似在突破某种极限的边缘苦苦挣扎。
在她修炼的时候,花应时始终在旁边默默守着。
他眼神坚定而又关切,时刻留意着白霜的状态,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便准备随时出手相助。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了三日。
三日后,花应时在家里精心布置了一个强大的结界,确保白霜在修炼时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随后,他便根据之前感知到的气息线索,出门寻找姜梨。
他身形如电,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很快便找到了姜梨所在的山洞。
殷祁寒见到花应时突然出现,立刻警觉起来,全身灵力瞬间运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如一只守护领地的猛兽。
而姜梨看到花应时,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一脸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地说道:“花应时你终于来找我了。”
花应时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仿佛能射出冰刀,“你要找的是我,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妻子杀害我的儿子。”
姜梨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冷笑出声:“花应时别装傻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那便宜儿子长的一点都不像你,而是像殷祁寒,其实他就是殷祁寒的儿子。”
殷祁寒在一旁点头,大声说道:“对,那个野种是我的孩子。”
花应时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与挣扎,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孩子,他叫了我五年爹,我就是他爹,今天我是来为我儿子报仇的。”
姜梨听到这话,心中一阵绞痛,脸上满是心痛的神色,她冲花应时大吼:“他不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我的。”
说话间,她颤抖着双手拿出留影镜,激活之后,里面开始播放他们在天界的点点滴滴。
那一幕幕美好的回忆在镜中浮现,姜梨的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哀伤,她试图用这些回忆唤醒花应时心中沉睡的情感。
花应时的目光落在留影镜上,看着那里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心脏猛地一颤。
画面中他与姜梨亲密无间,种种过往如潮水般涌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曾经那份炽热而深厚的情感。
然而,如今的他已与白霜有了家庭,有了责任,他的生活轨迹早已偏离了曾经与姜梨的轨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迷茫,但更多的是坚定。
姜梨一脸期待地看着花应时,眼中满是渴望与焦急:“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来?”
她紧紧地盯着花应时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能改变一切的答案。
突然,花应时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姜梨的脖子。
姜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花应时会有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