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原本还有还在惊呼，但当她看清是迪迪之后便止住了声音。
我猜他可能是觉得丢脸，起码从那微微泛红的双颊上看去是这样的。
“李夜，夜子。”
熟悉的喊声不出意外的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平静的转过身，只见赵展光和小黛维持着同样一个姿势，正可怜兮兮又委屈的看着我。
看到他的表情，我原本平静的神色差点裂开。
我去！你一个大三粗的汉子，学人家小女孩卖什么萌？！
这要是以前我肯定少不了要怼他一杵子跟他好好闹上一番，但现在一想到现状，我就觉得心堵的不行。
“叶子，你快劝劝秋月！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到这个怪物身上，她还说我是个叛徒！”
他嘴上振振有词。
但他明明说的是为自己喊冤的话，可是等到他说到最后的时候，我分明瞧见他眼中的不自在和躲闪。
我没跟他瞎扯这些没有价值的消息，只问了他一句，“你是梦魇教会的人。”
我用的是陈述句。
刚刚说到秦商深跟圣词是两个不同派系的人，我就慢慢想明白了。
梦境组织作恶这么多起案件，如果赵展光是他们安排的内应，那他不可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点蛛丝马迹。
反倒如果他根本就是梦魇教会的人，那他之前一直没有被发现的情况就得到了解释。
他很有可能一直是被作为一枚暗棋被留在省局里。
赵展光摇头的动作十分干脆利落。
他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下意识的就做出了这个动作，反而更加说明了他心中有鬼。
范秋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了迪迪脑袋上长得角得旁边。
赵展光和她默然对视，赵展光的眼里有挣扎也有愧疚，最后范秋月率先撇过了头。
真是！
“少打这感情牌。”我直接站过去挡住赵展光看向范秋月的视线。
我俯下身直视着赵展光的双眼，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之前他鼓励我时做的那样。
“赵哥，小弟别的也不问你，就想问问你教皇和秦上身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作为和我们关系很好的朋友，他在教皇眼中的价值肯定很高，这也就说明了他在梦魇教会里面的地位肯定低不了。
我相信从他嘴里出来的信息，可信度肯定要比别的人高上那么个两三成。
赵曙光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最后扯了扯嘴角，“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嘴里发出的气音明明就是我们的暗语，意思和他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
——“同一个人，他们是同一个人。”
等我把他说的消息翻译成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点傻。
我愣愣的看向范秋月。
此时范秋月的姿势也不再是虚虚的靠在迪迪的角上了，她现在反而已经站到了我身边，和我一起低头盯着赵展光。
“赵展光，你别忘了你进警队时候发过的誓！”范秋月厉声呵道。
但是她嘴唇碰触间发出的暗语又是另外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