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梁家办的席面确实是让人看了笑话,只不过不是梁勇家的笑话,而是老大梁猛家的。大闺女嫁人这么多年,还是不懂事,小儿子同样也是死倔死倔的,让人不禁咋舌,他家那个出息的大儿子如何?
梁老头敲了敲桌子,“既然都分家了,老头子我也不多说什么,让你们烦了,丢人的是你们夫妻两个。”他撇了撇自家老婆子,不让他多说什么话,多说多错还惹得儿媳妇心里不痛快,讲那些干什么?都过了半辈子了,还不会教孩子,他们能给他们操心一辈子?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在梁老头子看来,扬了一次比一直扬着要好,既然大家都知道,大房二房之间的矛盾,那以后哪一房出了事情,大家不会往其他房头身上扯。老头子人老,但不是傻,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儿子的问题,不会教妻教子,在外面过得如何风生水起,老头子不管,但是家里的这一亩三分地,他都搞不定,还能去搞定外面的人?等屁吃呢!
行了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的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各自都回家吧,反正他们跟着老三过,操心老大的事情,闲活的太久了吗?
梁安若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只能父母对孩子言传身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梁家的这件事情,让她想到了自己跟景庄对待弘旬,那是他们两个的第一个孩子,独子难教,是当时很多人对他们两个人说的话,可最尴尬的是,他们两个怕自己一碗水端不平,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所幸难教就难教,最怕的就是他们把好好的孩子给教坏。
事后梁安若将这件事情跟景庄所说,“但不管怎么样,咱们最后还是把弘旬教的很好。”当年白胖胖的小宝宝,最后成长为一个有所作为之人。景庄将梁安若揽在怀里对她说,“你莫要担心了,与其去想那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还不如想想你很快就要去县城报到的事情。”
或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男女感性与理性的交汇。一个往前看的时候另一个在往后看,所以向前冲的时候,永远有人在后面给他提供支持。
行李、铺盖、大包小包各种物件,梁安若觉得自己毕竟离家里近,很多东西都来得及,先紧着梁建伟,现在物流交通都不发达,少了东西再去置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梁勇还特意请假,借用了一下单位里面大家通常用的那辆车,亲自送儿子上了火车,这心才放下来。
然后就是梁安若,不过没有像她哥那么的繁琐,大包小包那么些东西,毕竟“有人”时常帮忙去县城的时候捎点东西,至于最后去报道的时候,只带了铺盖卷和几件衣物。
提前去单位里面报到,领了证件还有其他的东西,就来到了准备的宿舍。
“哎呀,景庄,阿姨实在是太谢谢你了,你做的可真是周到。”等梁妈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宿舍,才发现这小子是真的有心,不光是帮他们把东西带来,而且提前还帮忙布置好了闺女的那个位子上,除了铺盖卷没放,其他东西可都是收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