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害,得罪了人还不承认。”
傅漠年便软下嗓音,“宝贝,对不起!那这样吧,我叫舅妈把她想要介绍给我的那些女生,介绍给他,就当是我给他赔礼道歉了。”
柳慕秋好气又好笑。
“傅爷你好厉害啊!你这可不叫赔礼道歉,而是用非常手段,永除后患。”
傅漠年很是无辜的样子。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让他离你远点,你说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我说给他介绍合适的对象,你又说我算计他,永除后患。”
柳慕秋便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态度诚恳地跟他道个歉就行。”
傅漠年想都没想便道。
“不可能!我又没做错或说错,如果我道了歉,那不是等于告诉他,他可以随便接近你?”
行吧,这话聊来聊去,兜兜转转的,却还是绕回原处。
也就是说,她和他吧啦吧啦说一大堆,全是无效沟通。
柳慕秋也不愿跟他吵,但她已经没了跟他再说下去的兴致。
“行吧,你认为没错就没错,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还有,你再每天只睡三四小时,那我之前给你做的针灸和推拿,将全部白费掉。”
傅漠年脸色微微一变,“不是,我……”
柳慕秋打断他她的话他的话道。
“傅漠年,你所有的决定,我都会支持。而你这些决定后引起的一切后果,我也会和你一起承担。但作为你的医生,我必须非常严肃地告诉你,你现在的行为,正在透支你本来还没完全恢复的健康。”
傅漠年没吱声。
柳慕秋又道,“你如果一天睡不到五小时,之后你的健康状况会如何,身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没法预知,也没法保证。因为,对于一个康复期的人来说,你现在的行为,会造成一系列不可逆的永久性损伤。”
柳慕秋的嗓音语调,不带半点私人情绪,就如医院里每一位医生,站在病床前对躺病上的人说的那般。
这种宣判一般的口吻,傅漠年其实从别的医生嘴里听过很多次。
但他,每次都无动于衷得很。
但这次,他却十分心慌。
因为,他现在,有比现在替舅舅背负的责任更加重要的责任。
他现在肩负的,除了柳慕秋,还有三个孩子的未来。
诚然,这些四个人,可能比起全联邦那么多人,只是九牛一毛。
可对他傅漠年来说,这四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