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柳慕秋边问，边爬到他身边，头凑过去。
傅漠年把Ipad递到她面前，“你瞧瞧，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全家福。”
他这么一说，柳慕秋就知道他指的是他生日时大伙戴着面具照的那几张相。
屏幕上点开的，确实，是戴着面具的大合照。
而且，她和傅漠年，还被几个心机小屁孩刻意推着紧靠着彼此站着。
“时间过得真快啊！”
柳慕秋不由得感慨。
傅漠年附和道，“是啊，你看那时几个孩子才到我腰，现在已经快到肋骨位置了……”
柳慕秋瞧瞧照片里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的几张笑脸，忍不住问他。
“说起来，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
傅漠年听她这么一问，有些来气。
虽然知道她当时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但她母子四个全部知情，只把他一个人瞒得死死的，想想就吐血。
“我怎么可能怀疑？你那时，国籍是南亚，我就算再好脑洞，也不会想到，你是那晚的人。更不可能想到，那一晚居然是三响炮！”
柳慕秋扑哧一下笑了，“对啊，你肯定想不到，自己这么厉害！”
傅漠年好气又好笑，伸手拧拧她的脸蛋。
“你还在这幸灾乐祸，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苦衷，我真想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柳慕秋笑嘻嘻看着他，眉眼生动，顾盼生情。“你舍得吗？”
傅漠年确实不舍得。
而且，知道真相时他也犯了大错，根本没立场去责怪她。
“我是不舍得，而且，我知道你是那晚的那个人，知道铮宝语宝也是我的孩子时，我心里，其实有种“果然如此”的微妙感觉。不过，当时更多的，是悔不当初！”
俩人相偎着靠在一起，把相册里存着的照片，一张张看了过去。
“宝贝你知不知道，说是一眨眼，但看这些照片，我又觉得，我这一年，过得比过去十几年都要长。”
柳慕秋点点头，“因为发生了太多不同的事，有太多的变故，所以，日子好像变长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傅漠年甚是感慨，“我以前，日复一日子年复一年，每天都像是过得一模一样，所以，回忆起来，所有东西，都是单一一成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