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淮澈是剑修,如今已经筑基中期,南宫家便替他张罗着本命法器。
以他天赋,很可能成为最年轻的金丹修士,南宫家自然会认真面对。
在这里,除了佛宗,法宗两宗,旁余修士想要得到更好的资源和庇护,就得加入四大家族。
其中包括,南宫,周家,上官,白家。
分别又以符箓,阵法,炼器,炼丹为主。
占据玉禹界东,南,西,北四域,两宗门则是占据中域。
他进门,正巧遇清清冷冷的少女出门,侍卫两边见礼:
“九公子,宫七小姐。”
苏姝没听懂,这是什么称呼,尾巴像手指一样竖立戳了戳少年手背。
“天赋好的外族弟子。”
南宫淮澈给她解释一句,与女子互相笑笑便进了门。
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所以本家和外家的还是有区别。
“澈澈,你平时藏拙吗?”
“不藏,筑基罢了有何好藏,在这里藏拙不适用,小姝儿有什么能力藏着不成?”
苏姝心想我要是有什么能力还好了呢,当废物挺让蛇接受不了的。
回到院子,月九和月从迎上来:“公子,呃……”
他们该怎么称呼恩蛇青曼?
公子是拿着玩儿的,还是结契的,会不会新鲜后就宰了。
自认聪慧的他们栽一条蛇身上。
南宫淮澈已经在石桌那边坐下,拿着一条肉干喂小蛇,吩咐道:
“你们采购些疾风兔回来,处理后做成肉干给小青吃。”
两随从心里惊讶面上却不显,恭敬应一声:“是,属下这便去。”
喂了几条,南宫淮澈再次观察小蛇,果真是一点不长。
“我去练剑,你家里睡觉还是去看看?”
“我陪你。”
俗话不说了么,陪伴和金钱你总得给一个,金钱她是不行了,那就陪伴吧。
这可是她的粮票,必须认真对待。
练剑自然不能在院子,南宫淮澈带着她一起去后山,那边有专门的剑修前辈指导。
后山很大,分成了许多区域。
有些人是一对一喂招,有些是大批人听讲。
南宫淮澈自然也是一对一,专用地在瀑布水流最激荡的地方。
对面色坚毅的中年男人规矩见礼,南宫淮澈放下小蛇指了指平地那边:
“去旁边等。”
小蛇尾巴一甩掉头,咻咻的就到平地那边了,身边跟着月从,还特意给她垫了软垫。
苏姝以为练剑会打架呢,结果只是指导少年瀑布下刺,砍,挑。
晃着头看旁边,好多随从婢女都守着自家主子,要么打坐,要么跟着练。
见月从摆了小桌子准备笔墨纸砚,它爬上小桌子,只占据左边一角点点位置,好奇盯着。
月从总觉得这条小蛇能听懂话,莫名其妙的就解释一句:
“公子要练许久,我想闲着也是闲着。”
旁边那些人也是这样的,苏姝觉得这样挺好,干守着没意义。
蛇头一下一上点了点。
月从觉得惊奇,这般通人性?
等月九带着处理好的肉干回来,就看见小蛇尾巴卷着笔,拖着笔在符纸上鬼画符。
“这是?”
月从对兄长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说话,目光看着符纸越来越诡异。
伸手指着其中一条歪歪扭扭的线:“青主儿,这里弯度不够。”
苏姝直起身子,好让自己的目光可以概括全部。
啊,不对吗?
尾巴一扫,把表面那张纸挥地上,缠着灵笔重新蘸取朱砂,它在前面爬,竖立的笔在后面拖。
月从负责及时烘干,避免未干的符箓花了去。
“这,这是……”月九惊呆了。
望着光芒一闪,明显成功了的爆裂符箓目瞪口呆。
和月从你看我,我看你。
再看小蛇,累瘫了,卷着笔,吐着蛇信子有气无力的嘶嘶。
月九把装着储物袋的兔肉递给月从:“你喂着青主儿,我去与公子说一声。”
说罢隐晦收走了小蛇画的符箓,他们是南宫家的下人不错,谁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心里有数。
之前那些护卫随从可一个都没活。
等公子收势的间隙,快步过去微微躬身与少年传音:
“公子,青主儿刚才画了一张二品爆裂符。”
南宫淮澈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姝儿画了个什么?
随手划下一道结界,接过随从递来的符箓,虽瞧着没什么威力,但确实是成功的。
思索片刻散了结界,几个跨步出现在小蛇旁边,把符箓放她面前戳了戳小尾巴:
“再画一张。”
“好累,人家好饿。”
她尾巴酸溜溜的,没力气。
南宫淮澈取出一块令牌交给月九:“把我之前的灵液领过来。”
月九接过令牌应声:“是。”
灵液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灵力成雾气,浓郁到极致才会滴落,也就公子小姐们能凭身份领取。
南宫淮澈本想用作于自己金丹时期用,如今小姝儿有天赋,那就紧着她先来。
旁边人多着呢,看他们用灵力喂凡蛇,不少人变了脸色,但又没资格说,人家用的自己东西。
一口气喝完一瓶,苏姝满血复活,精神抖擞的直起身子:
“我还画刚才那个吗?月从只教了我那个。”
旁人只看见它对着少年摇头晃脑,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蛇卷着笔动起来。
苏姝这次速度快,也画的更流畅。
当二品爆炸符成型,一群人围了过来:
“我去。”
“眼花?”
“幻觉!”
我们看见一条凡蛇画了张爆裂符箓。
月从压着惊讶,小声跟少年禀告:“公子,这是第三张,青主看我画过几遍就自己开始画。”
南宫淮澈欣慰托起小蛇,额头蹭它脑袋:“凡蛇又如何,小青天赋异禀。”
不是废物苏姝也好开心,脑袋在少年脸上各种蹭蹭:
“嘿,嘿嘿,也,也没有啦。”
老管家又来了,笑的和熙躬身:“九公子,家主让您带青曼过去一趟。”
南宫淮澈颔首,安抚着情绪不安的小蛇:
“不必担忧,他们暗地里至少探查过你十次有余,若能看出什么早已看出。”
苏姝就是担心被看出来,她生怕被切成片片。
“万一呢?”
“没有万一,我在。”少年揉搓着小尾巴笑道。
苏姝被他帅到,小伙子你有前途。
妈耶,再长大一点迷死多少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