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成这样了?”红景伸手捏他手腕:“我先切脉看看。”
虽然知道他有病,还病重,到底也没相隔多久。
他一脸生死有命的觉悟:“你当初不是说了吗?我有病,病入膏肓了,你还是回去吧,别等皇上知道,要不然你想回都回不去。”
“你用什么药在吊命?”红景都能看出他油尽灯枯了,脉象里竟然还有生机?若真有生机,外在就不该这么枯败。
槐亲王干巴的笑:“你都说我是在吊命了,就别问了,能在这个时候用的药,谁还不留点儿后手?”
“也是,皇上对你那么好,举国之力伺候你,好东西当然尽数上了。”红景当然觉得不甘心,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继续问,药且不提,只说病:“那你这病,也许多年了吧?不止两个吧?”
萧泽琰狐疑的看她,什么不止两个?
病在谁身上谁清楚,不过这话问的比御医有水准多了,槐亲王表情微妙,不止是嘲讽还是佩服,略带了一些酸苦,说:“三个,有时候五个,你既然能说出来,多少也知道吧?有时候是同时存在的,全靠心智压制,压制下去还好,压制不住就崩了,不是崩一个,是连崩。”
萧泽琰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那种焦灼的无助,却真是无可奈何,半点力也没有。
红景点头,又忍不住笑:“本我的时候会出现另外两个,另外两个时候,还会出另外两个,你厉害啊,想没想过剔除?也想过死吧?”
萧泽琰脸色微变,他有些担心红景——王叔不会以为这是威胁吧?按照王叔现在不稳定的性子,或许真有什么事也说不定,要是红景真出手了,他要栽在红景身上可怎么办?
在他暗想时候,槐亲王说:“你有办法?”
“有啊,只是比较极端。”
红景还真研究过这事,因为这属于精神和心理类的……用疾病来形容都有些不合适,但这确实不算常人。
萧泽琰看着红景,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真的那么简单吗?
槐亲王眼都亮了,红景眼角余光看到他的眼,回头就看萧泽琰——这是他们家族遗传吗?眼睛都会亮,是真的有光的那种,很好看,但阿泽的最好看。
看到他的表情,红景忽然想问:“阿泽,你听明白了吗?”
他抿紧唇角:“不太明白。”
红景笑了笑:“就如同现在,我是女子,你是站着的男子,王叔是躺着的男子,不同形态,不同状态,只是,我们是一个不可改变的外形……比如我这样的,我是本体,觉得很习惯很美,但同属于我身体的你们,大概就不会想要让自己穿的这么娘了吧?”她说着,拉了下自己的裙摆。
萧泽琰眉心皱起,带着不可置信:“你是说王叔他……”那话他说不出口,王叔身体里要真是有这些,那他不就是……怪物吗?
红景摊手:“这就见仁见智了,好坏不同,没有依据,不可评论。”
槐亲王眼里希翼明显,红景说的这么详细,那刚才的话肯定不是托大,如此一来,他就真有得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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