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债父偿也是应该的。
“王叔,你今日和景儿入宫,在父皇面前,说过什么?”
槐亲王午睡被他强硬叫起,半靠在榻上,一脸茫然。
萧泽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他:“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好儿子,差点就要削断了景儿的手,景儿现在手上伤口深可见骨,失血过多。”
槐亲王垂眸,无声对抗他的威压,沉声说:“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巳正末刻。”
萧泽琰不信他不知,就算他当时不知,这么久了,还不知吗?
槐亲王无语,即便萧泽溢不认他,他也得说:“……他是皇家子,并不认我,你就算让我偿还,也无用,红景的伤也不会因为我挨过还了她,她就会立时好了,我知道你生气,但这事,这一时半会儿,没法处理,你再等等,等不了几天的。”
“他叫什么?”
萧泽琰沉声,竟会如此,那这人……到底何方神圣?
得知名字的一刹那,萧泽琰恍若棒击——一头的金星儿,发蒙,无法转圆——竟然和他只区别于水火,父皇什么意思?
蒙然呆坐,槐亲王起身更衣,让人上茶,他坐了半晌,一直默然,最后走时也未有话。
槐亲王忽然咳起,高全忙过来抚背:“王爷,可要传唤御医?”
“传也不顶事,没事,我只是嗓子发痒,多喝些茶水便好,你去找利王妃,如今是我对不住她,以后我尽数还她,让她养好伤,到时掌撸萧泽溢。”
——这是槐亲王的原话,传来时红景先是错愕,之后忍不住笑,笑的差点崩了伤口。
“说的这么对我胃口,难道到时候想和我一起掌撸?我当然要养好伤,这可是右手,我现在吃饭都不方便,要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民以食为天,我这天都塌了的。”红景晃着缠了纱布的右手:“高全你帮我 个忙。”
她让高全找了个说书先生,用的是槐亲王府的名义找的,说是给利王妃解闷,因为病中人多思,所以找个能说会道的消遣。
当日发生的事,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传的再慢也传够遍了,更何况红景是让御医看的,一开始在宫里看过,又在府里叫了一次,皇上想不知都难。
但皇上问萧泽溢时,他说的是:“我看她有意思,想要逗她,不小心伤了她,那刀是您赏给我的,上次西国来贺的贡品。”
有意思?
“怎么个有意思法?”
皇上问过御医了,那御医还在下首待命中,说的是深可见骨,恢复不好以后手就废了,这可不像是误伤。
“她说见过我,那肯定是真见过我,但她就是不说在哪见过,明明看中三哥的容貌,我比三哥更英俊,她故意不理,不就是想引我上钩吗?而且是她先动手的,扣手压肩的,我不过是还给她。”萧泽溢多说一句,皇上脸色多沉一分,及至说完,皇上彻底黑了脸。
“她先动手?扣手压肩?”他龙目圆睁:“还勾引于你?你回去吧,这几日就别出来了,待发诏之日再说。”
那绝对不是红景所为,原本他还不想公开红景的身份,此时却想为她撑腰——提笔写旨:洪氏女景,利亲王妃,舍命救王,特赐……大婚二字划掉,写了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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