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不再说话,还顺手拉走了师兄弟。
萧泽溢简直是见缝插针:“这是在为你解释吗?红景,解毒药不同于其他药,本身就有毒性,所以试药之人就算中毒也有说辞,但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得过你对父皇下毒的手法了吗?”
红景皱眉,伸手就去抓他:“萧泽溢,你少给我叽叽歪歪!我还没找你理论,你倒是先威胁我了?你以为你对阿泽和父皇动了手,父皇不提,阿泽就不提了吗?你以为阿泽如今不能下床你就不会遭报应吗?”
萧泽溢被她抓住衣襟,面色狰狞,却又别凑到面前,简直避无可避躲无处躲,红景吐沫星子都喷在他脸上:“我告诉你萧泽溢,你对阿泽做的事,我十倍百倍的还在你身上,别以为你是太子就不一样,父皇还健在,没了你,大越不会完!你把父皇弄没了,大越才真撑不住了!”
“红景!”萧泽溢用力推她:“你哥泼妇妖女!给孤起开!”
“我如果动手,你早就死几百次了,我留着你的命,不是让你祸害人的,你把宫里弄的乌烟瘴气的,还想随便甩锅给别人,黑暗里你都不害怕吗?不怕那些被你冤死人来找你报仇吗?”
让她起开,哪有那么容易!
“你在胡说什么!”
萧泽溢说不过她,又顾忌皇上在面前,袖里藏的短剑也不敢往外拿,被红景强行欺压的有些狼狈,甚至有种……李砾的感觉?
红景见他反应不强硬,见好就收:“你最好祈祷我大师兄能把阿泽治好,要不然,我管你什么太子储君,一样不留!”
这话说的威胁意味十足,就算当着皇上的面,她也毫不避讳。
皇上只淡淡的看着她,不训斥不打压。
“父皇见谅,我失态了。”红景告罪一声,直接出去。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面的事,就看萧泽溢的了。她敢笃定萧泽溢心里的不甘不会这么忍下。但别忘了,李砾还没回西乐呢。
……
耶律泰给她送来疗伤圣品:“金丹朱果,这本是父皇给孤防身的,孤先给你用了。”
红景只看了一眼,眼神就不再往桌上落了:“多谢耶律太子的好意,我不需要,太子还是收起来,留着备用吧。”
“孤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耶律泰折扇啪的一声展开:“这是好东西,你用了比王爷用更有效,况且孤给你两颗,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他说的脸,就只是指脸,半点儿其他指代之意都没有。
红景把那锦盒推了回去:“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耶律太子这份大德,我还不起,所以不接。”
“不用你还,就当是交个朋友,你别这么冷漠,大家都需要朋友,尤其是,像你我这样的、生活在宫廷里的人,朋友难得遇到,你别错过。”耶律泰重新推了回来:“圣品,有钱也买不到的,有权也不能让它多结半个果子。”
他越说的好,红景越是不想要,——真心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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