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前,萧泽琰飞身而下,红景在马上抬头,被撒了一脸的花骨朵。
她一头黑线——这是什么骚操作?
他立在马侧,伸手抱她下马:“一路风|尘劳苦,先别回府,好好歇歇。”
“不让我回府,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有这撒花骨朵的,别说是林叶给你支的招。”红景扒掉一只调皮的掉到衣领里的花,已经半开了,是小金菊。
“府里有王叔,还有那个陈氏,你若是回去,肯定要被接风洗尘的,你还得招待别人。”他是真心疼她,尤其是此时托着她的大|腿,感觉到她的体轻和大|腿上格外绑了的护腿。
“你还没说着花骨朵是怎么来的。”红景不依不饶的,拿着那朵话在他眼前使劲儿晃,意图把他给晃晕了眼。
萧泽琰偏了偏头:“你的画,我看了。”
……
红景一脸问号的跟着他上楼,完全想不起来她的什么画。直到看到那案上的画卷——竖卷,飘落的花瓣和花朵洋洋洒洒,依次落下,落在树下骑马的红衣姑娘身上。
“这画哪来的?”
这种画风,红景只见过一个人的——耶律泰。她收到过两幅画她的,一副画阿泽的,但都毁了的。
而且这种花也不能做真的来,阿泽怎么想的?
“我画的。”萧泽琰挑眉说:“不喜欢就算了。”
说着,就要卷了那画。
“喜欢,喜欢的很,”红景急忙拦住,陪着笑脸:“怎么会不喜欢呢?就是比较惊讶,不知道你画风是这样的。”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你的脸上分明就是嫌弃,我看到了。”
看到了的意思就是“别想抵赖”。
红景微微挣扎了下:“我这一身尘土的,你刚才抱过了……我洗香香了你再抱,别一会儿我洗好了你还得洗。”完全避重就轻,她还边说边推他:“我洗好了再和你说画风问题,放心,我不瞒你的。”
说着就叫人抬水,她往里间去。
里间早有竹清菊芬侯着,热水是备好的,屏风撑开,两人守在屏风外侧,依旧是红景熟悉的样子。
“嗯~”
红景泡在水里,舒服的溢叹出声,心思却不在水里——阿泽是不是试探她的?
不分开还好,一旦分开总会有怀疑的,况且他本就是多疑的人,这次又是她主动留下的,虽然在石河村不足一月,但这路上行走,也是时间。
现在见面,已然月余,这其间发生的事,红景也不知道,……一时间心思乱纷纷。
人呐,就是这样:越在乎,越关注,越不满,越失落。
红景抓了一把茶叶抹在头上,闷声叫道:“换水。”
竹清立刻拿了寝衣过来,菊芬搬了凳子。
两人扶了红景出来,菊芬敲了敲地板,然后拉了一直在浴桶边上的线,有哗哗水声传下。
红景好奇了一下,伸头去看。
菊芬正用丝瓜络擦着桶壁,那水直线下降,到底之后,显露出一个洞。
这方便了,红景点头:“不错,谁做的?”
竹清为她顺着头发,回道:“宫里的木匠。”
说话间菊芬已经冲洗好了浴桶,重新添了水,调好水温就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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