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智慧！
“此话怎讲！”
老僧追问。
“大师，我认为，佛并不是一个境界，而是一种智慧，是自我觉悟，自我觉悟者，皆可称佛，成佛，指的是境界高深后，自我觉悟，有了大智慧，便是成佛。”
宁路胡诌八扯，把以前看过的一些信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且不提他粗略了解过佛门。
就说经历过现代的，哪个不能对这些东西胡诌一些。
“你……你所说，有理。”
老僧沉默了许久，点头赞同宁路。
他听完宁路所说，心中竟有一种恍然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觉得，宁路说的是对的。
“大师，我的考核可过了？”
宁路见老僧不言，不由得出声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玄禅你只要能答得出来，考核便过了。”
老僧脸色罕见的露出郑重，说道。
“大师请问。”
宁路神色也是肃穆起来，他想要知道，这老僧要问出什么问题来。
“既然你说佛是智慧，那你觉得，我们少林寺者，该如何得这智慧，或者说，该如何自我觉悟？”
老僧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他问出口后，他自己就后悔了。
这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理，是对的。
他也不知道，如何得这智慧。
“如何自我觉悟？大师，我认为，这就是我们修行的意义了，我们修行，就是在走自我觉悟的过程，而这一过程，我称为空，悟空！”
宁路也不知翻出记忆里什么时候看到的片段了，总之他就是把自己看过的东西，揉成一团，一股脑说了出来。
“悟空？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老僧眼中大亮。
经文对于‘空’，已经说过许多遍了。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四大皆空等等。
只是一直未有如宁路这般清晰的理解方式。
如今被宁路点出，他这才恍然大悟。
“大师，考核可过了？”
宁路在意的，还是这个考核结果。
“过了！”
老僧留下这么两个字，起身离去，心中大定。
这弟子对佛有着如此理解，何须他再多说什么。
“大师慢走啊！”
宁路起身相送，把老僧给送出院落。
他总算是安心了。
考核过了。
那他这一脉之首的位置也算保住了。
只等少林寺安定些，然后发放修炼资源给他了。
他到底是修为太低，词条太少了。
宁路暗自感叹，他起身返回僧房，打算继续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到度化境。
……
另一边。
老僧返回了达摩院深处阁楼之中，他打开大门，走入里头。
坐在阁楼里边的武僧院首座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前辈，怎样了？这弟子可能成？”
首座忙是走上前，开口问道。
“少林寺千年不出的奇才。”
老僧坐在了蒲团上，脑海之中仍是在回荡着宁路刚刚与之述说的话语。
悟空！
他心有所感，打算闭关一番，兴许能有所得。
“当，当真？”
首座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他是知道，眼前这位前辈是何等高僧人物的，能得这位前辈这番评价。
他还是小看了那玄禅。
“我还能骗你？少林寺有此僧，他日定可一飞冲天。”
老僧罕见没有嬉皮笑脸，很认真的说道。
“可是，前辈您不是说，杂慧根难成？”
“难成又不是不能成。”
“可前辈您还说了，还不如让玄禅拜入道门。”
“什么拜入道门，若是道门敢抢弟子，老和尚我舍了这身子老骨头，也要让道门知道知道，少林寺弟子不好抢。”
首座看着老僧翻脸的样子，感到古怪的同时，又对宁路更添三分印象。
他头回见到老僧这般模样。
他忽然就想起了前番入少林寺作乱的魔僧。
那魔僧便曾是他师兄，号称天才，后来钻牛角尖，遁入魔道，一心与佛为敌。
这位魔僧，当年的天资的确了得，十二岁禅定境，十三岁度化境，十四岁空明境，十六岁金刚境。
可即便是这魔僧，当年见到老僧时，也没在老僧口中得到过什么评价来。
如今宁路竟是得到这么大的评价。
“法福，你且好生照看此弟子，他日此弟子定会超出你的想象。”
老僧劝告道。
“是，前辈，我明白了。”
首座说道。
不用老僧提醒，他也会照看着宁路的，就凭其身怀体质，便足以为武僧院杰出弟子了。
他若是悉心培养，他日指不定，他能亲自为武僧院培养出一位‘斗剑神僧’，甚至于比其还要厉害的角色。
老僧不再言语，让首座离去。
首座双手合十一拜，这才离开阁楼。
……
宁路可不知道首座与那老僧的谈话，他一心修炼，吃过晚饭后，便吞服玄元丹，运转起了九重浮屠功。
他这一修炼便是一夜。
等到第二天。
宁路被院中响动惊醒。
【修为：禅定境后期（67%）。】
距离度化境不远了。
只是院里怎这般吵闹。
宁路皱着眉，推开僧房房门。
只见得院里乱作一团，两三个僧人想要走进大院里，圆空和尚如同高塔般，堵住了大门。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路看了过去。
圆空和尚正在与之争论。
“这里是玄禅法师的地方，你们不得擅闯！”
圆空和尚面色狰狞，那水桶粗的手臂就拦在院门上，不允许这两三个僧人进入。
院外那两三个武僧脸色不善的看着圆空和尚。
明明他们才是武僧，可圆空和尚给他们的感觉，更像是个武僧，这压迫感十足的身躯，让他们一时之间，竟是不敢强闯。
“我们是奉法弘大师命令来的，有事要交代玄禅，你拦着我们这是打算做什么？”
有个武僧阴沉沉的说道。
“你们要见玄禅法师，就先等我通报！”
圆空和尚怒目圆睁。
要不是他拦着，或是看门的是个软弱点的，这几个武僧就强闯进去了。
“通报？我们是法弘大师弟子，进你这院子还要通报？荒谬！”
一武僧冷笑说道。
“我乃一脉之首，你们要见我怎不需要通报了？另外，法弘是谁？没听过！”
宁路从僧房之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