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与风君子几人在听老者讲了一段时间后,老者便不客气的驱散了众人。
余笙在听完老者讲的这些东西后,只觉得要比前世的地球人玩的花样还多。
其他四人在告知了余笙二人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去了。
院内空着的房间都可以用。
在众人散去后,余笙与铃语站在院子里。
余笙摸了摸铃语的脑袋问道:“很晚了,你要先去休息吗?”
铃语抬手抓住余笙的衣襟,余笙便明白,铃语是不太适应陌生环境。
于是余笙只好拉着妹妹一起走向书房。
书架上摆放着一排排书籍。
书桌上,放着的是最重要的基本功法。
余笙迫不及待的坐下,开始翻阅起来。
一翻开,余笙便愣住了,通脉,练气,筑基...
他有些出神。
此时埋藏在他心底很久的一个疑惑浮现。
那便是,这个世界的语言,毫无疑问是汉语,虽然比起地球现代的汉语而言,更像是古代,但绝对就是汉语。
而此刻,看到眼前这熟悉的修行境界,他越发觉得这个世界与地球有着什么联系。
“平行?还是说...”余笙喃喃自语。
一旁的铃语,疑惑的看了他眼后便打了个哈欠躺在地板上。
余笙继续翻阅着。
不知不觉,三个时辰过去了。
余笙此时怔怔出神,他回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记忆。
人分为三我。
本我,情欲之本我,如野兽无异。
思我,思想层面,也是人与野兽区分的地方。
再就是真我,真我便是意识,意识无法思考,没有情欲。
余笙认为,真我是人的灵魂。
这些都是出于他自己的理解。
大部分人一生被本我与思我所左右,根本意识不到真我。
他甚至认为,有可能部分人是没有真我的,也可以说是没有灵魂。
他便是看清了本我与思我的迷象后,才对世间感到无趣,所以才跳楼。
而他此刻想到这些,便是因为对元婴期,化神期,以及合体期感到一丝熟悉。
元婴,第二生命,像不像是把思我具现?
随后的化神期,元婴与神识相结合成元神,思我与真我融合?
合体期,元神与身体融合,与本我融合?
至于为什么认为身体是本我。
很简单,先不谈欲望本就是肉体所产生,就连感情也对应身体的各个器官。
所以,便是思想与情欲与意识融合,这便是修真?
但思想是千变万化的,情欲是无限膨胀的,意识是虚无缥缈的。
融合吗?
而之所以产生如此疑惑。
是因为余笙前世可就是在觉醒了真我后,思我与真我一起杀掉了本我与思我。
如今却告诉他,三位一体才是修真?
余笙当初可是以为如果死去,思我与本我会消散,而灵魂会超脱的。
若是三我融合,最后死亡,那么灵魂是不是也死。
元婴如果是思我的具现,那么一旦自己的思想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会怎么样?
余笙想起了前世有关修行如果道心不稳便会走火入魔,身死道消的说法。
能说的通。
所以...
这时,余笙忽然想到了什么,本我是情欲的代表,而他先前看到的那些高台上的人,毫无疑问,是一群情欲极其扭曲的人。
本我无限膨胀,但与思我融合,同时又千变万化,这时会发生什么?
余笙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不对,如果按照我这个推测,那么本我与思我就算融合,也是合体期的事。
但据书中言,合体期已然是世间巅峰,寥寥无几,先前那些人难道都是?
余笙又想到了一个推测,那些高台上的人,似乎都完完全全将本我展露出来。
但一般人是不会让他人察觉自己的本我的,甚至就连自己,都会基于思我带来的道德理念,感到羞愧,从而去压制本性。
所以,他们那样肆意妄为,莫非是为了遵循本性?
但情欲是无限膨胀的,如果不遏制便会变得极度扭曲。
那些人那么扭曲难道是为了修真?
想到这,余笙又疯狂翻阅了许多书籍。
不知多久,余笙停止了翻阅。
并没有记载这样放飞自我,有助于修行的说法。
莫非,只是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只是工具,不想把核心理念透露给我们?
这很合理,毕竟如果真的有人,趁他们不注意,修行到至高境界,按照书中所说,可是连天地都难以压制,天地契约自然没有用了。
余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可是如果学习他们,变成如他们那般的怪物,这是我想要的吗?
久思无果。
余笙决定,不去管他了,自己还只是个凡人,去考虑元婴化神的问题,太过虚无缥缈。
毕竟自己说不定都修不到元婴。
想到这,余笙又想起之前大殿里的那一幕,自己身上浮现的九颗星。
很显然,那是太阳系的八大行星,但是月球也在其中。
根据某些不知靠不靠谱的记录,月亮,是突然出现的,同时还带来了历史上的大洪水。
想到这,余笙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抬头望月。
他来到此世后,因为枯燥,经常会看月亮看星星解闷,可在他记忆慢慢恢复的完整后。
他感觉...天上的这个月亮,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太阳他倒没有去仔细看过。
开玩笑,谁闲着没事去辣自己眼睛。
余笙回到书房内,他决定先不管其他,先琢磨琢磨通脉境。
灵气入体,冲通经脉。
余笙按照功法开始了修行。
这种感觉很奇妙,在修炼的时候,像是被迫的心如止水一般。
余笙立刻爱上了这种感觉。
此刻,没有任何胡思乱想。
只有纯粹的真我在感受和意识着一切。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铃语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打坐的哥哥。
轻戳了下,一动不动,摇一下,还是不动。
铃语急了,她没办法呼喊自己的哥哥,只能更加用力的摇晃着余笙。
又不知过了多久。
余笙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一旁的风君子还有唐似虎两人,余笙一愣。
扭头寻找,铃语在一旁坐着,脸庞上挂满了泪痕。
余笙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风君子见他终于醒来,看向他道:“笙兄,修行时要尽量保留感识与听识,如果关闭五识,身边一定要有人护道啊。”
一旁,唐似虎乐道:“我说哥们,你妹子都以为你死了,一直哭个不停,和她解释了好久,也不知明白没有。”
在唐似虎说话期间,铃语扑在余笙身上。
铃语无声的哭泣着,余笙小心的擦拭妹妹的泪水。
他问向二人:“我当时一时大意,直接进入状态了,过了多久了?”
这时,余笙的体内传来极度的饥饿感。
唐似虎啧道:“八天了,哥们,要不是我们给你喂水,你要活活把自己渴死。”
风君子见他这般,连忙拿出一大堆食物摆在余笙面前。
随后道:“下次给自己准备几颗辟谷丹吧,一颗可顶一个月,元婴期才自然辟谷,笙兄自己注意点。”
余笙点头:“多谢二位,救命之恩,笙铭记在心。”
唐似虎摆了摆手:“害,我们五人轮番来照顾你的,今天我也只是来和君子聊聊天。”
余笙顿时有些难为情:“这真是,麻烦各位了。”
随后由于饥饿感,开始疯狂的吃起食物。
一旁的铃语见状,也同样吃了起来,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余笙见状,将眼前看起来好吃的,都推给了妹妹,看向妹妹的眼里充满了愧疚。
这时,风君子道:“笙兄可注意了,小姐很不高兴,毕竟你一来就连续八天...”
余笙仿佛被一下拉回现实,有些尴尬道:“啊...是,对了,小语还没有吧?就是...那个...”
唐似虎摆摆手摇头道:“没有,小姐看她哭成这样,嫌丑,所以...”
余笙顿时松了口气,还好。
风君子:“修行的如何?”
余笙慢慢感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经脉,有些不确定道:“好像...可以练气了?”
风君子:“......”
唐似虎:“......”
唐似虎不可置信:“你别逗我,八天你就可以练气了?哥们我两年了,到现在才练气八重,旁边这个三年才练气九重,还不如我......那个...咳咳。”
一旁,风君子笑容满面的看了唐似虎一眼。
唐似虎汕汕的挠了挠头。
风君子沉吟:“听说过神体的天赋,如今亲眼所见,还是让人...感叹...”
“就是嫉妒呗,君子你直接点不好吗。”一旁,唐似虎撇嘴道。
风君子再次笑容满面的看了他一眼。
唐似虎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随后又道:“不过我们通脉用的时间其实也就是三四个月的时间吧,一般都不会过半年的,过半年的那些,压根不会被宗内看上。”
风君子也点头道:“往后会越来越难的,对了,笙兄的妹妹似乎未曾修行?”
余笙看了眼妹妹,他还不能确定以妹妹的情况是否能理解功法。
他不想让他人认为铃语智力方面有问题,哪怕是事实,只好回道:“我打算自己先摸清楚后,再给小语讲解。”
闻言,风君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唐似虎忽然开口道:“不说了,吃饱了吧哥们?吃饱了就上路吧。”
余笙一愣。
铃语也一愣,随后警惕的看着唐似虎。
风君子笑着解释道:“去见小姐。”
闻言,余笙点了点头。
随后,风君子离去,唐似虎带领着二人前往小姐府邸。
府内里屋。
一女子侧卧在床。
一层半透明的薄纱轻轻覆盖在曼妙的曲体上。
摄人勾心的眼眸懒洋洋的看向面前半跪着的二人。
“还请大人恕罪。”余笙低头恭声道,他有些紧张。
床榻的人儿秀眉微皱,似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略微带着玩味和冷漠开口道:
“以后称我主人,称己奴,哦,和其他人也说一声。”
闻言,余笙毫不犹豫道:“是,主人,奴明白了。”
一旁,铃语有些茫然不解。
余笙赶忙解释道:“主人,家妹自幼不能言语,还请主人见谅。”
“嗯~这我知道,若你二人表现的好,日后,自然有的是法子~”
二小姐轻淡道。
余笙眼神一动,立马道:“多谢主人,奴万死不辞。”
二小姐:“谁让你死了,死了,我玩什么?”
“是,奴嘴笨,请大人责罚。”余笙回道。
二小姐笑吟吟道:“好哇,那就责罚吧~哈哈哈哈哈~”
?不是?唉?
余笙有些茫然。
……
一晃,五个时辰。
余笙左手扶着腰,右手扶门,走了出来。
还好,妹妹还算是纯洁的。
后方,铃语羞红着脸,怯生生的跟着。
时不时抬眸看向眼前的余笙,每看一眼,神色更羞一分。
院中,唐似虎等人正聚在一起烤鱼。
见余笙二人这般模样,几人见怪不怪。
唐似虎招手道:“兄弟,来吃鱼,补一补吧。”
余笙走过去坐下。
他的样子非常尴尬,根本不敢看一旁的妹妹。
那女妖竟然让他们兄妹二人一起。
而对于他们的尴尬之色,反而乐在其中。
余笙沉默的吃着鱼。
一旁的风君子略微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余笙的肩,做了个“我懂”的表情。
不言而喻。
几人正吃着,先前的白发老者走了过来。
他看着余笙,眼里露出了一丝...欲望之色?
那眼神看的余笙惊恐万状。
不过好在老者后面缓缓开口道:
“八日练气,哪怕是神体,这样的速度,老夫也是闻所未闻。”
闻言,众人竖耳默听。
老者又缓缓道:
“小子,你猜,一般,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什么情况?”
老者眯着眼注视着余笙。
余笙有些紧张道:
“学生不知,还请先生解惑。”
老者轻声说出了两字:
“夺舍。”
余笙心脏跳动,他尽力压制下来。
随后老者又轻笑道:“不过那些夺舍的老妖怪,又怎么会愿意受制于人呢?”
顿了顿,老者继续道:“况且,就算是夺舍,签下契约,也翻不起波浪。”
一旁,唐似虎打了个哈道:“周老,您别逗我们了,来来来,吃鱼。”
身边的风君子,只是看了余笙几眼,没有在意。
一旁的贺无怀与邯柔若有所思。
“哥,你会不会烤鱼啊,都糊了。”这时,风君子旁边的风天音幽怨道。
风君子没好气道:“来来来,你来,爱吃不吃。”
现场气氛缓和。
余笙也笑着融入。
一旁的铃语则是大脑加载时,闻到了烤鱼的香味,便拋之脑后了。
只是时不时看了看余笙,又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