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个爱茶之人。”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楼月馨问,“总不能因为我请你喝茶你就这么认为吧?”
“当然不是。”宋静怡说道,“从前几天见面到今天见面,我总是能嗅到你身上飘着淡淡的茶香,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喜好喝茶,以您的身份是不会沾上的。”
楼月馨笑,宋静怡不单爽快,心思也很细腻。
越是相处就越能发现女孩子身上的优点,当初夙言焕是怎么放过她的?她有预感,言焕早晚有一天要悔青肠子。
她乐见其成。
“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一起喝上一杯。”
楼月馨第二次邀请,宋静怡自觉再不答应,有点不识抬举了,又见澜衣很不忿的样子,她玩心顿起,“我真有事想走,”果然,澜衣的表情更黑了,看够了,宋静怡才说,“可是皇后娘娘有邀,就是再重要的事也都不重要了。”
楼月馨并非没有注意到宋静怡的表情,等她说完后,楼月馨再回头,澜衣的黑脸来不及褪去,楼月馨何等玲珑人物,联想前后,禁不住哈哈大笑,澜衣也是聪明人,刚才会露出真性情只是关心则乱,现下哪还不明白,葡萄似的眼珠子瞪着宋静怡,终是碍于皇后在场所以没有更失仪的举动。
“你师父在信里特别让我叮嘱你,在有外人在场,尤其是江湖人在场时务必不要使出他传授于你的武功。”
“为何?”
“大约是仇家太多。”楼月馨半假半真道,看得出来宋静怡对井席是真的以师父的辈分去敬重的,而以楼月馨在信里看到的井席特别交代的话,她也能猜到井席九成没有告诉宋静怡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