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百官们怎么苦苦劝说,陈蒨就是不愿答应继承皇位,反把百官们给难住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侯安都大声道:“现在四方都不安定,世子还在周国,可望而不可及,哪有功夫想得那么远,临川王就不要推辞了。”
说完,侯安都伸手解开陈蒨的发髻,硬是将他推坐在御座之上,并命禁卫将皇帝的棺椁从璿玑殿搬到太极殿西阶,又命宫人给临川王换上斩衰丧服,隆重地举行发丧仪式,百官也都换上丧服。
“皇后那里怎么样了?”侯安都边换丧服、边问杜棱。
杜棱叹气道:“皇后固执得很,刘舍人把好话说尽了,她就是不肯下诏,玉玺也不愿交出来,会稽公主已经去劝说皇后了,希望能说服她,这眼见着天就黑了,传位诏书迟迟不下,只怕又有人疑议,可真是让人着急啊!”
“看来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啊,临川王心存仁慈,指望儒生能办成什么事?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们武人。”侯安都说完,拿起佩剑,转身去了显阳殿,也不通报,直接仗剑而入。
“国公毕竟是外臣,带剑入宫想要做什么?”陈舜华大声喝斥。
侯安都走到章皇后面前,左手执剑鞘、右手握剑柄:“请皇后立刻下传位诏书,并交出玉玺!”
“侯安都,你好大的胆子,想要造反吗?”陈舜华展开双臂护在母亲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