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完《金刚指》。
陈弈拿出从吴汉那借来的佛书,准备肝【书写】熟练度。
因为家里的纸张差不多在昨天晚上用完了。
陈弈为了节约用纸,思前想后,就有了一个主意。
他在院子的水井中,打了一盆水,接着到卧房拿出毛笔。
而后便在书案上,用水练字。
蘸水写字,可以省下许多墨汁和白纸。
桌上的水滴,写完后,只需用毛巾擦干即可。
陈弈觉得这个法子,非常巧妙。
既节约了纸张,又没有妨碍【书写】技能的进步。
他很快沉浸在练字之中。
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一个时辰。
【书写:75/100/零阶】
“进度上升得还挺快,也不知这个技能,晋升到一阶时,会有什么效用?”
陈弈带着一丝好奇,继续在桌子上写字。
而随着【书写】进度的提升,他的字迹变得越来越工整,不像一开始那样潦草了。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书写:25/300/一阶】
【一阶书写,明心见性,天塌不惊】
随着【书写】进入一阶。
陈弈发觉,他不仅字写得越来越漂亮,眼睛和思维都变得比以往清晰许多。
周围环境的嘈杂声,所带来的影响,趋近于无。
“没想到一阶【书写】会带来这样的效果。”
陈弈捏着笔,有些惊奇。
第二天一早。
他从床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加点。
【金刚指·磨皮篇(入门)】+
【金刚指·磨皮篇(入门)】
金刚指,本属于佛门硬功,其功法极其刚猛。
内功所及之处,无坚不摧。
任何事物,无论多么坚硬,都能应指而碎。
故而才有金刚之名。
昨日衙门的吏房里。
那捕头方长,就是施展金刚指绝技,在一面无字令牌的正面,刻上陈弈的姓名。
金刚指法,极其难学。
练功者需要将指甲剪净,并在一块厚度寸余的青石板上,用十根手指每日击打两百次。
而且击打时,还要求练功者,用意不用力,呼吸保持自然平和。
用力也不可太猛,但意念需要将石击穿。
如此苛刻的要求,很少人能够坚持到最后。
但好在,这门功法对陈弈来说,只需要加个点就行了。
省去了大量繁杂重复的修炼过程,以及修炼所用的时间。
随着加点成功,一式又一式的指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就如同腾鹰指入门时那样。
体内气血翻涌,丹田里凭空增加了一些内力。
他立即翻身下床,来到小院中。
四指弯曲,收于掌心,食指朝上,摆出金刚指的手势。
金刚指对练功者的心境要求很高。
心境越是平和,施展出的指法威力,就越强大。
即使白色石碑能帮陈弈入门,但如果他的心境不平和,施展出的金刚指威力,也将大打折扣。
所幸他昨晚获得了一阶【书写】技能的效用——明心见性,这使得他此刻的内心,十分平静。
这时,他食指对准一块石头,释放内力与真气,用力点出。
石头在下一瞬间,直接四分五裂。
“不愧是金刚指,果然威猛。”
陈弈赞叹了一声。
然后回到卧房,穿上捕快制服。
稍微洗漱过后,就出门去了舅舅家中。
在舅舅家里,陈弈告诉舅舅裴谦,自己被县衙选上,成为了捕快,准备今日就进城租房子住的消息。
舅舅裴谦得知后,喜悦道:
“弈儿越来越有本事了,捕快也算一件安稳的差事。就是缉捕犯人时,你千万要小心点,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别轻易去送死。”
陈弈道:“多谢舅舅关心,外甥知道的。”
这时,一旁的舅母薛氏说道:“弈儿,今天中午留在你舅舅家吃一顿饭吧,权当给你送行了。”
“好啊,又麻烦舅母了。”
陈弈笑着感激道。
跟舅舅舅母说好后,陈弈又去了李老头的家里。
可惜李老头一大早就进山打猎了。
陈弈只好将这事告知了他的邻居,请他帮忙转告。
最后,陈弈又到了教书先生吴汉家中。
书房中。
吴汉当看见一身捕快服的陈弈,知道了他的来意后,也是开心道:
“不错,你以后要将百姓的事,放在心上,做一个好捕快。”
“学生必当尽力而为。”
陈弈说着,突然道:“吴先生,佛书我过两日,就应该能誊抄好了,到时候再交到你手里,给你检查。”
吴汉疑惑道:“你都当捕快了,还抄它干嘛?”
陈弈解释道:“我做事喜欢善始善终,既然打算做代笔人,就一定做到底。”
吴汉略带笑容的说道:“嚯,没想到,你还有一些君子之风。”
跟吴汉谈妥了后。
陈弈又去了青牛里,买了一些纸钱,带到云止山姐姐的坟前烧掉。
等回到鳌头村,已经是中午了。
舅舅家中。
舅母薛氏已然做了一桌的美味。
而今天的客人中,除了陈弈,还有一个与他年龄相仿,长相却十分普通的女子。
饭桌上,舅母介绍,这是她大哥的女儿,名叫薛红,今年才十六岁。
陈弈跟她不熟,只是礼貌性的问候几句,就自顾自的吃饭了。
薛红也是一样。
饭后。
舅母和薛红两人,在收拾餐桌。
而陈弈跟舅舅来到了院子外聊天。
闲聊中,裴谦突然说道:“弈儿,你如今也十七了,不小了,还有了一个稳定的活,有没有想过找一个婆娘?”
陈弈被他的话怔住了,问道:“舅舅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裴谦朝身后的院子,努了努嘴道:
“你舅母的侄女薛红,和你年龄相仿,家里的条件也差不多,如果你想要一个婆娘,她正好合适。”
陈弈闻言,差点惊掉下巴,他尴尬一笑道:
“舅舅,你这太突然了,我和那薛红,不熟啊。”
裴谦道:“当年,我和你舅母也不熟,你爹和你娘也是不熟……我们都是通过别人介绍,才认识的,但到最后不也成为夫妻了吗?”
陈弈摆了摆手,道:“不瞒舅舅,外甥现在只想着怎么积金累玉,对男女感情之事,暂时不感兴趣。”
裴谦叹气道:“好吧,既如此,我就不再勉强了。”
就在裴谦放弃给陈弈说亲的时候。
院子内,舅母薛氏,也这样问薛红道:
“红儿,刚才在饭桌上,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陈弈,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薛红想了想,说道:“看上去,很有男子气概。”
薛氏笑道:“他何止有男子气概,人也很勤奋,有上进心,一天到晚都在忙,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薛红低着头听姑姑薛氏的话,却越听越不对劲。
她连忙打断道:“姑姑,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薛氏坦白道:“他和你年龄差不多,你们都还没成亲……”
薛红已然明白薛氏的意思,忙说道:
“姑姑,那位陈大哥,虽然长得十分英武,但只是一个捕快。再勤奋能干,一个月的俸银就那么一点点,都不够我买胭脂水粉的,又如何用来养家呢?红儿以后要嫁的人,不是世家子弟,就是达官显贵,最差的,也应该是富甲一方的商人……”
“呵,既然你看不上人家,那就算了吧。”
薛氏看着相貌一般,但对择偶要求又如此之高的侄女,最后只能摇了摇头选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