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惗流着哈喇子正笑得得意的时候,少年的手突然抓住了她们脚腕,吓得姜惗一机灵,回过神来看到少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就有些心虚,便咳了两声道:“喂,你怎么样,是不是快死了,要是快死了就直接把钱给我吧,你也别想着我不近人情,到时候我用你的这些银两给你买个上等草席把你埋了,省得你曝尸荒野,我还是很积德的。”
少年眼睛微眯道:“姑娘,我只是受伤的比较严重,还没到快死的地步,所以还请姑娘救救我,钱不是问题,入城费也不是问题。”
这个少年像是看穿了姜惗的想法似的,一语中击,其实少年是能看出来的,多年来的寄人篱下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小时候的种种都历历在目。
姜惗没想到他会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呃,这个,那个,我不是没钱交入城费才救你的,我是看你可怜,又向我求救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我是不忍心看你年纪轻轻就挂了,才大发善心救你的,但是不要忘了,医药费和入城费。”
“那是自然,我自是记得,只是我现在被人追杀,腿又受了伤,恐怕走不了路,还请姑娘帮帮我。”
“当然没问题,谁让我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姑娘呢。”姜惗认为自己是一个特别Ness的人。
姜惗看他特别艰难的挪动,似乎是真的站不起来:“你不会两条腿都受伤,站都站不起来了吧?算了,我还是好人做到底吧。”
姜惗的力气还是挺大的,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把他扶正,转过身去,让他倒在自己背上,差点一个趔趄差点把她给撞倒:“小少年,你的力气道是不小啊,恐怕比我的都大吧,对了,我叫姜惗,你叫什么名字啊?”
“姑娘,在下林无痕,不知姑娘为何在此?”林无痕疑惑地说,“哦,我是上山看看,没事。”他的腿上还在往外渗血,染在了姜惗的衣服上,姜惗背着林无痕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城门走去,两分钟左右就到达城门口,他们本就离城门不远,只是比较隐蔽,所以没走多久就到了。
城门口有好多想要进城的人正在排队,姜惗背着林无痕排在末尾,显得很是狼狈,还好排队的人不是很多,不一会就到他们了,刚走到门口就有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哎,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进城里干什么?报上姓名,还有五文钱拿来。”
“军爷,我们是从南边的林村来的,几个月前才到这来的,我叫林缺,我妹妹叫林惗儿,今天我们上山游玩,不小心摔断了腿,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想去医馆治伤,麻烦军爷行个方便。”林无痕说着就把五两银子塞进了对方的手里。
士兵看到手里的五两银子很是受用道:“行了,你们进去吧,别耽误了伤势。”
“哎,哎,多谢军爷,多谢军爷。”林无痕献上了大大的笑容。
进入城门他就把笑容收了回去,现在他还不宜暴露身份,眼下还需要换个身份生活下去,不然会很麻烦。
姜惗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妹妹,我就是负责把你带到城里再找个医馆罢了,怎么?你还赖上我了不成。”
林无痕白了她一眼道:“你是傻缺吗?我那是事急从权,不得已的,你不要想多了,还有你有住处吗?我处理好伤口还要麻烦再去姑娘家叨扰几天了。”
“大可不必,你叫我姜惗吧,这样听起来比较舒服,还有我自己都没地方住呢,哪里还能收留你啊。”姜惗愁眉苦脸地说。
“那这样吧,我出钱租房子,再出钱雇你照顾我怎么样,还有在外面我们就以兄妹相称,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姜惗还没从震惊中回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林无痕都帮她决定好了。
“可以,但是先说好,除了做饭,洗衣之外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姜惗说道。
说完就背着他往医馆走去,在医馆前站定,看着上面的字“杏林堂”抬脚走了进去,药童立马上前把林无痕扶了下来道:“这位公子伤的不轻啊,是怎么伤成这样呢?”
姜惗连忙道:“他不小心跌落山崖所致,还请大夫救救他。”
药童听后连忙叫来师父,一位花甲老大夫闻声赶来,药童就把姜惗所说跟老大夫叙述了一遍,大夫看了林无痕的伤势,发现并非姜惗所说是跌落山崖所致,这分明是剑伤,而且伤的还不轻。
不过他也没问,只是告知林无痕伤的很重,需要多多修养,修养期间不能使用玄力,其实他已遭人陷害修为跌至玄力一层,显然已是弱鸡一枚,没什么可怕的了。
老大夫看着姜惗,突然在他身上感知到一丝真气便道:“姑娘,你身上有一丝真气啊,你是不是即将引气入体了啊?”
姜惗被他说的有一点懵逼:“谁?我吗?不会吧,我这么没感觉到呢,引气入体是怎么样的?”
“你当然感觉不到,你只是有一点点引气入体的迹象,还没正式入体呢。”林无痕淡淡地说。
“哦,知道了,那等你伤好了就教教我吧,我肯定会好好学的。”姜惗笑的谄媚道。
“我如今的修为只是玄力一层你确定让我来教你吗?”林无痕黯然伤神地说。
老大夫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道:“你们要想成为厉害之人,不如就去学院学习,这样岂不是更好,我看这位姑娘很是不一般,如果能得导师指导,日后必定不凡,对了,一个月后就是一年一次的学院开学了,二位不妨前去一试。”
林无痕的伤口太深老大夫帮他缝合好伤口,又上了药包扎好,期间林无痕疼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冒出,老大夫让他咬住毛巾,姜惗看到林无痕额头上的汗,就连忙帮他擦汗。
上完药林无痕的腿就更不能动了,他们还没找到住处,真是愁死人,现在又拖着个腿不能动的病人,姜惗心里更是欲哭无泪。
姜惗问到:“大夫,我们要租房子,你知道哪里有吗?”
“姑娘,不必客气,我姓赵,以后姑娘叫我赵叔就好,若是姑娘不介意,可到我家住下,哦,姑娘也不必担心,我家就我和老婆子两个人,孩子们都成家各自立门户去了,并没有跟我们住在一起,所以地方很是宽敞。”